没过多少时辰,晟王和木槿就来到了竹海。

进去之后,晟王随手捡起了一个石子儿弹了出去,直接就关掉了竹海里面所有的机关,他怕这里的机关误伤了苏林。看到这些,木槿头疼,这要是清冷知道了,怕是有的闹腾了,清冷不敢折腾主子,肯定又要拿他撒气。

“木棉。”晟王喊了一声,进了竹阁。

“主子。”在任阁煎药的木棉听得主子召唤,放下药罐子立马前来,抱拳一礼。

“她呢。”晟王问。

“东阁,只是……”木棉当然知道主子问的是苏林。

没等木棉说完,晟王健步如飞奔向东阁,来至东阁门前,调整呼吸,敲门。从草原回来的路上,晟王的脑子里是苏林,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怒。这会儿,人就在里面,他竟然有些紧张。这还是第一次在竹海敲门,静等屋里人的回答,这感觉,竟然也不差,有一丝甜迷,有一丝忐忑,更有一丝期待。可是,听到的声音竟然是……

“请进。”守在苏林身边的蓝淼以为是木棉。

晟王听出来是蓝淼的声音,火一下子冒了起来,踹门而入,却被屋里的情景吓呆了。

苏林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昏迷不醒!蓝淼握着苏林的手,刺痛了晟王的眼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推开蓝淼。

蓝淼欲动手,见得晟王的手搭上了苏林的脉,忍了下来。

“木棉!”晟王把完脉,一声怒吼。他的医术虽不及木棉和清冷,但也诊得出来,这是鼠疫。

“主子。”木棉怯生生的应了声,她一直候在东阁外面。

“清心丹!”晟王咬着牙挤出这么三个字,眼睛始终看着苏林,未曾离开。

“没了!”木棉进入屋内,光是主子的背影,已经吓她的声音发抖了。

晟王仍然没有回头,翻手向身后拍出一掌,掌风擦着木棉的脸颊而过,打在桌子上,一个好好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茶具砸落一地。

木棉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模样的主子。

蓝淼扶起木棉问:“什么清心丹?”

“就是师父给的那个丹药,可预防一般的疫病!”木棉答。

“林儿服用了,可为何?难道?”蓝淼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测,他知道林儿善良,可他真的不希望林儿在这生死关头这么的善良。

“没了,就那么几粒,苏小姐给了其他人!”木棉哭着说。

“出去!”晟王冷冷的说,听得他们二人的对话,晟王的心如同被人狠狠的揉捏一般,生死面前,她把护命的药给了别人。

蓝淼未动,他的心痛不比晟王少,木棉未动,她是被自己主子吓的双腿不听使唤了。

晟王转过头,双眼猩红,欲动手,清冷进门。

“木棉,去看着那混混儿!”清冷看着木棉说道。其实,晟王刚来他就知道,本想躲着,可是自己的小徒弟还在,能躲哪里去,听到屋里动静,立马就现身了。

“哦。”木棉见到师父,才算是回归正常,领师命而去。

“要劳烦蓝公子去煎药了!”清冷把手上的药,塞到了蓝淼手里。

蓝淼自然是想留下,但是,看了看手中的药,还是去了。

“几分把握?”晟王问,语气里充满了急切与惧怕。

“五分。”清冷答。

“五分?八年了,你都在干什么!”晟王咆哮,质问中是愤怒!

“怕不是简单的鼠疫,还有水疫之症!”清冷说道。

晟王又惊又怕,这两种疫病,一种都极可能要命,可苏林,竟然身患两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和无力感充斥着晟王的胸腔,压的他喘不过气!

颤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苏林毫无血色的脸,眼涩极了,一滴泪落下,落在了她的脸颊,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这么多年,除了母妃去世,无论多难,他都未曾落过泪!

明明分开的时候她还气他的调侃,那娇嗔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可现在……,明明才相认,还未来得及说出的温暖,现在,手心里却都是冰冷。

“咳”苏林轻咳一声,又一次揪住晟王的心。

“林儿,林儿。”晟王轻声的呼唤着苏林。

“咳咳。”苏林仍然意识昏迷,但是咳出了好大几口血,晟王的手上身上都染了血。

“我看看!”清冷急忙上前诊脉。

晟王看着手上的血,双眼猩红。

清冷在苏林的指尖儿上扎了几针,苏林毫无反应,清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怎样?”晟王的声音颤抖,清冷的表情让他害怕。

“苏林身体底子太弱,应该是儿时得了大病,伤了根本!这疫病又来到凶猛,我……”清冷答。

“你不是号称阎王愁的吗?”晟王揪起的衣领,一副弑神杀佛的模样。

“是她底子太弱了,但凡底子好些,也不会病发如此之快。”清冷不怕死的说。

晟王只听得了后半句,却仿佛看到希望了一般,松开了清冷。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取出一粒药,拿在手里看了看,嘴角带笑,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没到月圆之夜,还好,这药还剩最后一粒,晟王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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