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苏林一声低哼,打断了晟王的回忆。

“林儿,林儿,感觉怎么样?”晟王抓住苏林的手,关切的问着。

“咳咳,头好痛。”苏林眉头紧皱,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双眼依然紧闭。

“林儿忍忍,再过会儿就好了。”晟王心疼极了,那了缘丹,正在发挥作用,他服用过,自然知道,以毒攻毒,霸道有效!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林子里么?”苏林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问道。

“这里是东阁。”晟王柔声的说。

“你怎么在这里。”苏林虚弱的问。

“别说话,恢复些体力,感觉会好些。”晟王柔声的说。

“咳。”苏林咳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这眼皮有千斤之重的感觉。

晟王看着虚弱的苏林,心疼极了,掌心抚上苏林的胸口,凝聚内力,输入苏林体内。

苏林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好像没那么难受了。仿佛压在胸口的那块巨石正在被慢慢的移开,呼吸顺畅多了,头痛欲裂的感觉也好了许多,肠胃里面那灼热翻腾之感也渐渐消退,整个人舒服多了。

渐渐的,苏林又睡着了,不同与刚才的昏迷,好像在做着一个美梦。

晟王收起内力,略略调整内息,看着熟睡的苏林,心安了些许,又给苏林诊了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师父,哦,主子,混混儿醒了。”木棉本是想来告诉师父的,可这屋子里哪里有师父的影子,只有主子好不好。

“小点儿声,提了来。”晟王皱了皱眉头,木棉的声音太大,幸好没吵到苏林。

“是。”木棉压低了声音说道。

木棉刚走,清冷和蓝淼就来了。

“把这药喝了!”清冷从蓝淼端着的托盘上拿起一碗递给了晟王。

晟王接过,一口喝下。

“那碗是林儿的?”晟王指着蓝淼端着的另外一碗。

“嗯。”清冷答。

晟王从蓝淼的手里抢了过来,蓝淼攥紧了拳头欲动手。

“就这一碗,这药珍贵,洒落就没了。”清冷赶紧说道。

蓝淼强忍怒火,为了苏林,他忍了。

晟王舀了一勺药,放到嘴边,轻轻吹着,确认不烫了,才送到苏林嘴边。

“乖,把药吃了。”晟王低声说着,但掩不住话里的柔情,眼里的蜜意。

无奈,苏林应该是服用了缘丹的缘故,这会儿睡沉了,根本就不张嘴吃药,这药怕是喂不进去了。

“醒了再吃?”晟王转身问了清冷。

“不行,药效会差,摇醒她。”清冷说。

晟王无奈的笑了笑,嘴巴含起一口药,嘴对着嘴,给苏林喂起了药。

苏林也是奇怪,勺子喂药不喝,晟王嘴对嘴的喂,确是乖极了,一口一口的喝着。

这一幕,看在蓝淼眼里,愤怒、刺痛、震惊、懊悔……各种情绪无以言表。晟王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轻薄之举,他却做得如此自然!同时,他也是震惊的,晟王对苏林用情至深!那是疫病,弄不好是要命的,晟王却没有丝毫惧怕!他自认为对苏林的感情无人能比,他为苏林可以不要命,可是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木棉提溜着混混儿前来。

嘭的一声,晟王把混混儿打得摔倒在地。

“你留着点儿神儿,别给我打死了。”清冷拦了下晟王。

晟王白了清冷一眼,他当然没用力,不然那混混儿必定当场丧命,晟王只是气,凭什么他把病传给了苏林,这会儿他还能下地!

“说吧,你是什么人。”晟王冷冷的问。

“小的就是街头的混混儿,名唤阿三。”

“混混儿阿三?”晟王冷笑。

“是,是我有眼无珠,下次再也不敢抢那小姐的荷包了。”阿三磕头求饶。

“就这些?”晟王眯了眯眼,问道。

“家有老母生病,银子买药花完了,还请大爷饶命啊!”阿三说的很可怜,还带着哭腔。

“草原的帐篷里,没有要说的么?你只有一次机会。”晟王的耐心已经用没了,一枚飞刀扎在了阿三眼前的地上,阿三吓的魂儿都飞了!

“啊?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不管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阿三使劲儿磕着头,没几下额头就见血了。

“谁逼你的?现在你的命在你手里,死还是活,就看你说什么了!”清冷看着阿三笑着说,只是这个时候的笑,吓的阿三直哆嗦。

“我本是锦州人,不是街头混混儿,是一名狱卒,水患成灾封城之日,一帮人突然闯入牢狱,刀架在脖子上,要挟我们,让我们把牢狱的人,都给送到他们指定的地点!”阿三说。

“指定地点?就是那片草原?帐篷里的都是犯人?”晟王问,他觉得那些老弱妇孺并不像是罪犯。

“是草原,但是那些人也不是犯人,有些犯人没出牢门就病死了,为了凑数,我们就从村子里抓了些人。”阿三说。

“哼,无耻之徒!”清冷说。

“水患后,牢里面老鼠像疯了一样,逮人就咬,有很多犯人都被咬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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