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长假刚结束,alpha宿舍里一片狼籍,大部分人的行李半开着还没来得及收拾。舍友撞见蔺深从宿舍匆匆出门,一脸懵地问在上铺打游戏的另一个舍友:“他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上铺抽空看他一眼,“去接对象了。”

舍友:“……噢。”

蔺深作为新生里的潜力股,军训的时候就被许多人要过联系方式,只是都被他以有男朋友为由回绝了。没人怀疑这是借口,因为蔺深上晚自习之前都会和男朋友打电话,言语之间透出温柔,偶尔还要红一红耳朵。

大家都蛮好奇蔺深的男朋友是哪类人,猜是oga的居多,凑热闹说是alpha的也有,小部分人稳扎稳打选择了beta。毕竟现在是自由社会,ab恋很正常,反对的在网上都要被打上“迂腐”的标签。

舍友缓了缓道:“我能去凑个热闹看一眼不?”

上铺“嗯哼”了一声继续打游戏,一把游戏结束了才说:“要是想被蔺深暗杀你就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护着……”

结果一转头人已经不在宿舍了,他摇摇头冲着门的方向拜了拜,“平安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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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深赶到时叶知禾正在校门口外面的安定树下纳凉。

他和蔺深考在同一个城市却是不同的大学,这难怪,两人的智商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叶知禾还是高三时很努力很努力才考出个不错的成绩,争取到和蔺深在同个城市的机会。

十月仍然是早晚凉中午热,树荫的一点阴影落在叶知禾半边脸颊,连带嘴角也盖下叶片的形状。他长大了,十八岁成年,身上有和高中时期不一样的味道,信息素仍旧很淡,清淡的甜味里夹杂着薄荷的清凉。

“怎么不进去里面?”蔺深走过来问。

“嗯……”叶知禾蔫蔫地回答,“他说未成年不让进。”

蔺深:“……”

叶知禾进一步解释道:“他觉得我没分化。”

蔺深忍不住笑,叶知禾习惯性地拽住他的手腕,挨近一些继续说:“他闻不到不等于我没有。”

“是的。”

叶知禾扬起头,眼睛异常明亮,“所以给我一点味道吧。”

蔺深吻他,克制地舔舔嘴唇,低声说:“好了,很多人在看。”

叶知禾没良心道:“他们不认识我,只认识你。”

蔺深还是改不掉高中的习惯,事情牵扯到叶知禾,一丁点撩拨就会耳红。

他揉揉叶知禾的耳朵,“要去哪里逛逛吗?”

“不了,我们下午没课,向元溪约我去看电影。”

“那我呢?”

叶知禾说:“你也没课?”

“有。”

“那不就完了。”

蔺深不满地捏起他脸颊的一块肉,叶知禾还是很瘦,身上长肉的地方很少,清瘦而漂亮。

“你和姚云舟都有课。”叶知禾说,“所以我们两个一起去,我们两个很可怜吧?”

蔺深低头,小声:“可怜的是我。”

叶知禾笑起来,摸摸蔺深的头发,安抚一只大猫,“周六我们有一整天。”

蔺深静了,过一会儿才说:“你说的。”

“是呀。”叶知禾眼睛弯起来,狐狸似的狡黠又不知羞,“要做舒服的事。”

蔺深将他的手攥紧,攥到叶知禾发疼。

就在不久前他们第一次做一场迟来的春天里才会发生的事,空气里布满薄荷与甜香,浓重的绿和粉红晕染到一起,在白纸的边缘处颜色又淡下来。他们一直接吻,叶知禾被色彩缠绕,纤细的线条环住他的脚踝和手腕,挣不开的时候会发出细小而着急的呜咽。他少有的娇气起来,蔺深也少有的没有安慰他却含住落下眼泪,坏心思的说是甜的。

“苗苗听话。”

叶知禾急切回答:“我已经很听话了。”

他觉得自己是春天下雨时落在翠绿叶片上的盈盈一汪水,轻易就被抖落了又落不到底。

好在最后那些泼在纸上的色彩收束成一幅画,蔺深失控的情绪有所收敛,问他:“你怎么这么甜?”

叶知禾眨一眨湿漉的眼睫,还是认真想一想说:“因为我变成薄荷糖了。”

他身上有浓郁的薄荷味道,和那一点甜混作一团变成糖果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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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刚来的这段时间管理总是很严,蔺深带叶知禾进校门,保安看他的时候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看蔺深的目光更过分,仿佛他拐带了一个未分化的小朋友。

蔺深带他去食堂吃午饭,叶知禾是第一次进蔺深的学校,之前忙着军训一直没空来找人,蔺深倒是去过他们学校,见到他的第一件事是抱住蹭一蹭。

alpha的易感期非常需要伴侣的陪伴,蔺深恰恰是早熟的那类人,刚成年没多久就进入这一阶段,也就是那天失控做了不得了的事,事后红着耳朵抱着叶知禾又来一次——成年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舍友在半路上看到蔺深和叶知禾,一时间判断不出叶知禾的第二性别。他们专业alpha和beta极多,oga可遇不可求,都是别的系的宝贝,舍友没见过这样特殊的人,感受不到他的信息素,好像哪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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