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后对着他微微一笑,目光在场中一扫而过,最后低声说道:“两国互为交好,听闻慕家在南国颇有威望,怎好如此行事。”

&ep;&ep;她伸手按着万岁的手背,带着金指套的手指微微抬起,指了一个方向,意味深长说道:“再者放游都还未及冠,如此,便是为难这位慕姑娘了。”

&ep;&ep;万岁一个激灵,眼尾一扫,正巧看到自家乖儿直直的目光,连忙点头。

&ep;&ep;但凡谢迢身边多了一个人,水家和钱家是万万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ep;&ep;“还是娘娘想得周到,是这个道理。”他和颜悦色说道,“当日放的招募令尚有效令,这位慕医女,不如就当揭榜为我儿医治。”

&ep;&ep;谢迢轻声松了一口气。

&ep;&ep;南国使者还有话要讲,却被太子打断。

&ep;&ep;“听闻西南有一个关索戏,今日特意寻了一折,不如一同看去。”

&ep;&ep;南国使者只好带人退回自己的位置。

&ep;&ep;一场宴会被打了一个岔,幸好还是有惊无险地走过了。

&ep;&ep;“留着留着,收了也是迟早的事情。”

&ep;&ep;“也是,那个慕容儿当真绝色,哪有人会不心动。”

&ep;&ep;“我刚在远远看见两人在说话,当真是一对璧人。”

&ep;&ep;夫人姑娘们隐晦地说着,踏着月色朝着宫外走去。

&ep;&ep;“舟舟你去哪?”一直沉默的钱母慌忙问道。

&ep;&ep;沉舟含含糊糊地说着:“皇后娘娘给我一个东西,我不知道落哪里了,我去找找。”

&ep;&ep;她还不等大人说话,便直接跑了。

&ep;&ep;“我去看看。”钱得安跟了上去。

&ep;&ep;沉舟对皇宫熟门熟路,可走到芙蓉园半路时,突然停在原处。

&ep;&ep;不远处的假山下,慕容儿正站在谢迢身边说话。

&ep;&ep;远处烛火跳跃,照着艳丽的长裙好似镀上一层光,彩珠荡漾着月色,别具一格的风情。

&ep;&ep;谢迢站在不远处,垂眸听人说着话。

&ep;&ep;慕容儿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他却纹丝不动。

&ep;&ep;沉舟怔怔地看着,突然转身跑开了。

&ep;&ep;——再也不喜欢漂亮的美人了。

&ep;&ep;“舟舟。”钱得安远远也瞧见了,哎了一声,又紧跟着跑了出去。

&ep;&ep;远处的谢迢在沉默中抬眸看着不远处的花园,月影晃动好似人影匆匆而过留下的残影。

&ep;&ep;“我不想嫁人,今日乃是他们威逼。”

&ep;&ep;慕容儿轻笑一声,手指卷着腰间的彩珠,脸上是冷艳高傲之色:“可我能帮殿下治好身上的寒毒。”

&ep;&ep;“我为何信你。”谢迢冷淡反问。

&ep;&ep;“因为,给你下毒的人,是我的师叔。”她直接说道,丝毫不畏惧。

&ep;&ep;谢迢的脸瞬间冷肃。

&ep;&ep;“医毒不分家。我爹和我师叔分别继承巫医和巫毒,我虽是女子却是族中天赋最高的人,医毒皆在他们之上。”

&ep;&ep;谢迢垂眸看着面前女子,轻笑一声,声音冰冷带着不掩饰的杀气。

&ep;&ep;“我若是此刻抓了你,岂不是一箭双雕。”

&ep;&ep;慕容儿并不畏惧,反而挑眉得意说道:“抓了我我便不帮你解毒,我爹和我师叔都不会解次毒。”

&ep;&ep;“普天之下,唯有我。”

&ep;&ep;“三殿下。”

&ep;&ep;她的手指自谢迢的肩膀处,好似一只柔软的白蛇,缓缓滑到他的心口。

&ep;&ep;“每逢冬日,胸口犹如刀绞,若是平时沾了水反而会更疼,可唯有冬日用凉水浸泡却能缓全身之疼。”

&ep;&ep;她的手指瞬间绷直用力,抬眸看着面前之人:“我说的对吗?”

&ep;&ep;“那你想要我做什么?”谢迢后退一步,似笑非笑地问道。

&ep;&ep;三殿下深居简出,并不爱说话,常常会让人觉得是性格温和之人,可在此刻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出他的冷漠与高高在上。

&ep;&ep;“让我离开南国,女子为何要嫁人,我想要出医书,治百病,为何要被束缚在内院中。”

&ep;&ep;慕容儿站在原处,笑说着。

&ep;&ep;“这事对您应该是易如反掌才是。”

&ep;&ep;谢迢注视着目前之人,漆黑的眸光幽冷冰咽,看久了好似一双无情的蛇瞳居高临下看着她。

&ep;&ep;“你没有条件与我谈。”他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冰白的脸颊在月光下宛若蒙了一层霜,让他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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