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呀,是呀,清流们都很惨,不受重用,一直被排挤,甚至还有些假清流去败坏清流的名声,像是韩央那种,先生你还是别站队清流了……”黄熙可怜,又怒其不争说。

&ep;&ep;“你们真是,先生是清流的宫大人和夏大人推举的不站清流的队,站哪里,去和佞臣沆瀣一气吗?”何衡教训他们俩人说。

&ep;&ep;……

&ep;&ep;庄询顿时尬住了,这时候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差不多站奸臣张右相的队了,他们会不会立即抽出刀要和自己割袍断义呢。

&ep;&ep;“咚咚……”

&ep;&ep;敲门声响起。

&ep;&ep;“我去看看是谁?”庄询总算搁置这个尴尬的问题。

&ep;&ep;“恩主,你有麻烦了。”还没进门,贺柾就露出忧心忡忡的神情。

&ep;&ep;“啊。”开门就你要大难临头了,庄询有些懵。

&ep;&ep;“秀才何出此言,先请进。”庄询邀请他进门。

&ep;&ep;“人多眼杂,进屋再说。”看了一眼院子里喝酒的一帮人,贺柾示意庄询找个私密的地方谈谈。

&ep;&ep;“好。”知道有麻烦,庄询也知道轻重缓急。

&ep;&ep;“何二哥你们几个先喝,我失陪一会儿,贺秀才和我有要事商量。”打了一个招呼,把贺柾带进屋。

&ep;&ep;“发生了什么事?”庄询进屋,也变得有些着急,麻烦,什么麻烦。

&ep;&ep;“听闻你平日里的事迹,圣上决定万寿宴后征辟你为户部左侍郎。”贺柾眼眸低沉,语气沉重。

&ep;&ep;“那我不能去地方了,那确实挺麻烦。”庄询惊讶说,怎么突然就变成留京了。

&ep;&ep;“这个是小问题,其他官职,都没问题,想去地方也容易的很,可这是户部左侍郎,从三品,恩主你的资料,你才二十三岁。”贺柾看向庄询,多了一丝敬畏,这就是帝脉的能力和运道吗?

&ep;&ep;“户部左侍郎,前几天砍头那个?”庄询隐隐约约记得买菜时,听到过,刚刚喝酒的时候,也有提。

&ep;&ep;“没错,就是那个,韩央死后这个位置空了出来。”贺柾点点头说。

&ep;&ep;“皇帝听了什么,要让询去做这个职位?”庄询也懂了,你说年轻人去做一郡太守,六部郎中大家觉得你是俊才家里背景大,有银钱,大家也就忍了。

&ep;&ep;你个年轻人一下子做到侍郎,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还顾不顾及长幼次序了。

&ep;&ep;“最近尹都传言孝廉三请母女归,义救何二郎的故事,不知孝廉知否?恰好东华道节度使丰政被东华王检举贪污,昨日押送尹都,所以这个故事传播甚远。”贺柾打量着庄询,这就是天子之姿吗。

&ep;&ep;我成流量密码了,听名字就知道是讲什么了。

&ep;&ep;这是庄询脑子第一感想,然后反应过来说:“就这么随意?这是从三品的大官了。”

&ep;&ep;“皇上一直如此,青眼相待之人总是不吝啬赏赐和恩宠,好的也这样,坏的也这样,最后虞国就这样。”贺柾不置可否。

&ep;&ep;单纯的说出这句话,嘲讽性拉满,至少庄询忍俊不禁。

&ep;&ep;“现在这种高位坐了,再申请去地方做个太守,是不是就显得很奇怪。”庄询想到什么说。

&ep;&ep;虞国已经可见的在崩溃边缘,在乱世,公卿不如狗,这个道理他懂的,在尹都就是坐等身死,特别他有帝脉,苟都不能苟,苟就是等死。

&ep;&ep;“这个不关键,请节度左使,领郡守即可,主要恩主你已经成了左相和右相角力的一个点。”贺柾担忧说。

&ep;&ep;“询投靠右相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庄询迷惑说,他谁都没告诉。

&ep;&ep;“并没有,只是你不是左相的人,礼部,户部,工部向来都是清流自留地,现在你一个没有靠拢清流的人进入户部,会被认为是皇帝向清流插刀子。”贺柾解释说。

&ep;&ep;“啊,怎么清流的都是搞钱的部门。”庄询忍不住吐槽说。

&ep;&ep;此刻的礼部,也是赚钱的,因为外交真的很重要。

&ep;&ep;“大概清流们都缺钱吧。”贺柾听了庄询的话,不知是讽刺,还是形容一个事实。

&ep;&ep;缺钱去有钱的部门待,没毛病。

&ep;&ep;“那我们怎么办?清流要对付我们?”庄询求助说。

&ep;&ep;“那就和他们作对,皇上赏识郎君你,要你做刀,那就顺势捅进清流们的伤口,捅他们几刀!”司琴宓从偏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华美的衣衫,是她做了许多天的新衣。

&ep;&ep;“娘子?”

&ep;&ep;“卫夫人。”

&ep;&ep;“郎君,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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