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顺着山谷的狭缝照射着沼泽边的两人。

凌血拿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递给站在一旁的轩辕阎。

轩辕阎结果药丸,看着那可疑的颜色,用眼神询问着凌血,可惜的是凌血并没有解答他的疑问。

跟着凌血一道吞服了那看着跟毒药没有区别的药。隐隐皱了皱眉,这味道真是恶心。

凌血轻轻一垫脚尖,身体腾空,下落的瞬间顺势拉过一条藤蔓,随后脚尖准确的踏在峭壁上,像在平路上一般自如的向上攀登着。

轩辕阎挑挑眉,回望着他身后的几框水果,接着又调回视线看着那峭壁上摇摇晃晃的藤蔓。或许当初凌血讨厌甜食不是没有道理的。

轩辕阎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心一横,算了,以后还有机会回来的,他也不想这一路上背着一箩筐水果,不然传出去可不太好听,毕竟是一个王爷不是。

凌血站在峭壁边缘,看着山谷的一片浑浊,然不见有任何身影,该不会在半路被毒雾侵蚀后身亡了吧?

叹息着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丝极为细碎的低吟,那是狼的声音,抬起的脚转向声音的传来的方向。

一阵阵寒风吹过,卷不起一片雪花,常年下雪不化的狼人峰没有除了白以外的颜色。此时站在一片白雪中吹着寒风的轩辕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美景,他终究还是放弃了那几框水果,反正这地儿是还在的,以后有空便再来即可。如此想着也就没那么遗憾的寻找凌血。

轩辕阎庆幸此刻并没有下雪,不然这留在雪地上唯一的线索便会被掩埋。他顺着雪地上的脚印走去。

凌血不是个多事的人,但是如果有人侵犯到他的领地,那就另当别论了。比如动了他用来喂食药物的狼。

看着被伤的仅剩一只狼站立的狼群,凌血皱了皱眉,血腥味一直都没有毒药的味道好闻。

“敢问阁下是?”凌血微撇双眼的看着眼前这个发问的男子。一身黑衣,在这白雪皑皑的背景下,甚至看不清埋在帽间的神色。凌血笑了,能进狼人峰的人尚且不多,何况是如此面不改色,还能在这样的状态下跟这群饿狼搏斗。看来这天下还不算无趣。

“鹰?”轩辕阎愣了,他只是顺着脚印走过来,谁知道居然看见凌血跟鹰在一起,这气氛看这样子,似乎还有点什么误会。

“主子。”鹰单膝跪地,没有丝毫惊讶或者高兴的情绪。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轩辕阎走向鹰,他的确不明白鹰是怎么找来的,毕竟他被人阴的时候,鹰还在沙皇附近替他打听消息。

“回来时听说有人发狂,冲进了狼人峰,稍一打听便知道主子发作了,便跟上来了,只是这群狼好像有意阻挡我寻找您的脚步。就纠缠了一会儿,没下死手。”鹰面不改色的回忆着寻人的历程。

“这是凌兄。”轩辕阎突然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无法无视的人存在,便充当中间人介绍道:“凌兄,这是鹰。”

凌血从袖子里拿出一些药粉,洒向狼的伤口,随后便起身走向下山的路。也不是凌血真的冷血不救这些失血过多的狼,只是这些狼的生命力不像普通的狼一般生命脆弱,毕竟是经过他们喂食的。

“主子,这?”鹰看着他那风流外表下却带着阴狠之心的王爷,此刻竟跟着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走,疑问就脱口而出。

“寒山。”盯着跟白雪融为一副画面的凌血的背影,轩辕阎转身抬脚跟上,随口说道:“有事等找到落脚之地再说。”

“是,主子。”鹰微微低头,拱手道。

望着那个名叫凌血之人的背影,鹰难得皱眉。

他当然不是真的就觉得这狼人峰很一般,只是作为一名侍卫,他所需要做的是简洁的回答问题,而不是将所有事情盘托出。

至今他都不想回忆起之前上山的过程,于他而言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一开始上山只以为是普通的雪山,谁曾想那山顶一片雪白的竟是弥漫在山腰的毒雾。

原以为过了那片雪白致命的区域便是尽头,结果却冲出来一群饿狼。他虽不会自诩内功何其高强,却也不觉得会被区区野兽难住。但结果不尽然,果然人算不如天算。来这一趟算是增长了足够的知识。

会住在这样一个常人无法居住之地的人,接近主子究竟是为何。像这种久居深林的人,理应对外界的世俗权力不会在意才对。毕竟武林人士与宫里人是互看不顺却又相互牵绊的关系。

凌血仔细辨认着下山的道路。

邬阳曾说,这座山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不想这座山被其他人沾染,也懒得去应对这些人,便在山上各处设置了不同程度的陷阱。而凌血也没听邬阳有说过怎么避开的方法。

又一次闪开迎面扑来的银针,凌血挑挑眉,这陷阱还真是频繁而平凡。

不是银针就是毒药。也难怪邬阳研究的毒药都进展如此快,有这么多活生生的人甘愿上来当试验品,不用也浪费。

轩辕阎就这么看着一大片一大片带着剧毒的银针被凌血精准的避开。他已经习惯了。

鹰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他的主子究竟带回来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鹰看着地面明显覆盖了一大片密度极高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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