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辰示意人去敲门。

大门上开了个小门,小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朴素,身上还围着着围裙,应该是家里的保姆。

中年女人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小姑娘身旁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带着眼镜的男人。

两人身后站着好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这些人不苟言笑,看起来就不像一般人,应该是保镖。

她警惕道:“你们是谁?要找谁?”

苏兰辰朝旁边的吴律师点点头。

吴律师上前,向中年女人伸出一只手,中年女人愣怔地伸过去手,吴律师与之一握,随即放开。

然后,他绽开温和的笑:“本人姓吴,我是容小姐的委托律师。”

说着话,吴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房产证打开,给中年女人看,又指指中年女人身后的别墅,说道:“这是这栋别墅的房产证,这里的房主是容小姐,容小姐是来收房子的。”

中年女人一呆,显然不知道这点儿,她忙说:“你们等等,我只是这里的保姆,现在就去里面问问夫人。”

说着,中年女人又把门关上了,紧接着是脚步远去的声音。

大约过了几分钟,又有脚步声传来,这回不是一个人的脚步,且有些凌乱。

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张嫂,一定是你看错了,这里是花……先生的房子,怎么可能让人来收房子?”

“我不知道,那房本儿上的地址就是这里啊!”这是刚才进去的那中年女人的声音。

然后,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中年女人说:“夫人,你看,人在这里。”

中年女人说完,就让开了位置,她口中的夫人也露出了真容。

这女人身上有股柔弱的气质,年纪不算轻了,可穿着显得很年轻,粉色蕾丝娃娃领上衣,眼角有淡淡的皱纹,见到苏兰辰,有一瞬的慌乱,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不用说,这女人就是姚雪莹的妈,姚小蝶。

她皱眉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吴律师又把刚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姚小蝶露出焦急地神色,“不可能,这里是我家,是花……总之,我是不会搬走的。”

苏兰辰笑笑,阻止吴律师继续废话,直接给花席拨过去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容月,别不懂事,爸正在忙。”

苏兰辰也不废话,“花先生,容我提醒您一声,我已经改姓了,不再是花家的人,您可别乱攀亲,我现在是容家的人,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在春天花园别墅区,来收自己的房子,可是,你这小三不识趣,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她不走,我就带人闯进去把人丢出来,你看着办!”

话落,苏兰辰不给花席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对面的花席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气得险些砸了手机。

他看着办!这叫他怎么看着办?五分钟后就要把人丢出来了,他能怎么办?

——

再说回这边儿。

姚小蝶在听到苏兰辰刚才叫出口的花先生,又听说她改姓,还说是容家的人后,脸色就不大好了。

又听她一口一个小三儿,姚小蝶脸色变的苍白起来。

到了现在,女人知道,这就是容智欣当年生的那个女儿。

容智欣因为生这个女儿抑郁成疾,这女孩儿不到三个月,容智欣就死了,她当时高兴坏了,想着她或许有机会坐上花氏集团女主人的位置了。

没想到的是,容智欣的爹容不下她,硬逼着花席送怀着孕的她出了国。

虽然花席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在外面的日子也能过,可是,在国外,举目无亲,她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孩子没有爸爸,总是提心吊胆的,就怕哪一天就死在这异国他乡了。

她后悔了,后悔当初羡慕嫉妒穿名牌,车接车送的花太太,就走了歪路。

因着女儿的关系,姚小蝶回国后,偷偷和花席联系上了,日子这才滋润了几年,现在又出波折了。

她以为,现在的房子,花席迟早会过户给自己或者女儿的,没想到……没想到,还是让容智欣的女儿得了便宜。

这么想着,姚小蝶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可是她和雪莹的房子啊!

这么大别墅,位置又这么好,最少也值五千万。

想想就心痛,这简直就是在挖她的肉啊!

到手的房子居然就这么飞了?!

雪莹请人把房子改造得这么坚固,虽然丑是丑了点儿,可她还是很喜欢的,女儿在这房子上花了多少心思,姚小蝶是知道的。

这要是让容智欣的女儿把房子要回去,她怎么跟女儿交待?

不说这,她在这房子里住了这么久,有感情了,自然不能就这么灰溜溜搬出去。

要不然,人以为她怕了容智欣的女儿,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姚小蝶这么为自己鼓劲儿,脸上努力挂上亲和的笑容,“原来是容月啊,阿姨经常听你爸提起你,你爸还夸你懂事来着。”

见苏兰辰冷着个脸不搭话,姚小蝶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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