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今晚会跟宁小远在一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

月白解下包放在桌子上,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跟他解释说:“北里,我没骗你,今天真的是因为小远他先给我打电话约好了说要送我回家。所以才……”

季北里低头继续吃泡面,“我知道,毕竟他才是你的男朋友嘛。”

尽管嘴上轻描淡写,但他心里怎么会明朗呢,他有时候很嫉妒宁小远。

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发光的男人,不论是站在哪个位置上,都能引人注目。

包括他站在小月亮身边的时候,他的室友就不止一次地在他耳边说过,学生会主席和他的女朋友真是般配,郎才女貌,除了她,想象不出还有谁能配得上他。

听到这话的时候,像是有一千只猫在挠季北里的心,又痛又麻,赶也赶不走。

直到今天中午在学校贴吧上爆出那样一条帖子,将他和她的关系写得龌龊又苟且。

他的室友们还向他投来那样鄙视的目光,就好像他是一只飞进他们的饭碗里的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不过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尽管鄙视他好了,尽管说他是gay好了,尽管去捏造和歪曲事实好了,至少帖子里有一点是说对了,那就是季北里和秋月白确实是关系不一般。

这样一来,小月亮和他就会捆绑在一起,更亲密。

所以他一点也没有觉得生气和难过,他只为月白担心,才要从家里开车过去,光明正大地停在她的宿舍楼下,去接她回家。

他就是要让那些吃瓜群众看看,就算帖子爆光的时间是真的,那又怎样?也要让那个躲在暗处使坏的人看看这些舆论并不会影响他的生活。

月白皱着眉,压低声音问他:“北里,你知不知道是谁发布的帖子?”

季北里咬断嘴里的面条,又喝了一口面汤。

“没有头绪,不过肯定是认识我们俩的人。”

“我也觉得是,可是同时认识我们的人应该不多吧?除了苗苗、谷雨、牧歌、宁小远、就是心理协会的那些同学了。”月白怕他怀疑是宁小远,就又补了一句:“不可能是宁小远。”

季北里一怔,“还挺护短?”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的。”月白解释道。

季北里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答案。

其实他是认可宁小远的,甚至很佩服他的为人处世的能力,宁小远是一个一身正气的人,就是从小受到家里爷爷和爸爸的军事化训练,思想有些古板。

排除了这几个非常了解他们的人,月白想不出还有哪些人是熟知他们,并且有理由要这么做的人,“你觉得心理协会有人会这么做吗?”

“说不准。”季北里吃完了泡面,端着碗进厨房洗碗去了。

月白也跟着去,靠在门边跟他搭话:“那你觉得是谁呢?你是不是在学校得罪什么人?”

“你怎么不认为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你不觉得那篇帖子的内容更像是女生写的?”水哗啦啦地冲在他的手上,他洗碗的样子也很专注,修长的指尖随着碗的边缘一点一点地转动。

这是一条思路,月白回想了一下帖子的内容,确实像是女生写的,她蹙着眉,到底是谁呢?

季北里洗完碗之后,用毛巾擦了手,走到她面前来,“小月亮,别想了。多半是嫉妒你的人,见不得你好呗。你要是真的受到影响才着了她的道呢。”

“说是这么说啊,可是谁会嫉妒我呢,我现在只是一个孤儿。”月白低头看着脚尖,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是幸丽姿!”

“幸丽姿......是谁?”季北里好像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很耳熟。

月白知道他这个人脸盲,也从不喜欢主动跟人打交道,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说:“一个暗恋你很多年的女孩儿。”

她真为幸丽姿感到悲哀,谁能想到呢,一个暗恋他很多年的同学,在同一个协会也长达一年,每一次见面都要去重新跟他作自我介绍“季北里你好,我叫幸丽姿”。

况且幸丽姿还为了救他,将自己的亲哥哥送进了大牢。

换作任何一个其他的人,也早就心灰意冷,因爱生恨了吧。

“所以......是因为我,她才要报复我们?”季北里握着拳头,手背上是很明显的青色的血管。

看来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月白点点头:“她可能是因爱生恨吧。”

“但她怎么能那样说你?”在季北里的理解看来,既然她是因为他的冷漠和拒绝才产生了恨意,但不应该把这种恨施加在小月亮的身上。

欺负他可以,欺负他的小月亮就是不行。

月白想起之前幸丽姿曾经找她谈过话,她就住在这附近。这不禁让她感到后背发凉,从那些照片来看,幸丽姿一直在窥视他们的生活,甚至还跟踪他们去过妇幼医院。

她想起什么似的,问:“北里,那天,你送苗苗去医院的时候,在车库有遇到什么人吗?”

她记得那些照片是在妇幼医院的车库拍的,但显然并没有拍到苗苗,所以就不知道实际上他们只是陪苗苗去产检的。

月白的话提醒了季北里,他回想起那天他一个人在车库等她们的时候,确实有一个女生来跟他打招呼。

他再认真一想,好像那个女孩是说自己叫幸丽姿。

他这才恍然大悟,“我在车库等你们的时候,是有一个女孩过来跟我打招呼,说她叫幸丽姿。不过我当时没有想起她是谁,没说几句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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