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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在伍文定当先表明了态度后,其他人也一致同意费宏掌兵。

“如今正值国家危难之际,一切皆以讨贼为重,因此老夫也就不推脱了。”

费宏见状立马顺势收起旗牌,接着又冲着众人拱了拱手,应下了带兵平叛的重任。

“我等,听阁老调遣,誓死平贼。”

在场之人,除王守仁和其弟子,以及孙燧外,皆纷纷表示愿追随费宏。

“好。”

费宏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已泛起了波澜,他随即高声道:

“传老夫命令,军于南昌城内修整两天。

两日后,费寀、余恩即刻率军三万,攻打南康和九江。

待收复了两郡,大军便顺江东下,先取安庆,再平留都。”

费宏让费寀领兵去打南康和九江,明显就是想给自家弟弟一个捞取政治资本的机会。

其他人虽然也都看得出来,却也不好说什么。

“另外,命伍文定暂代南昌知府一职,权处理城内的一切大小事务。”

对第一个表态支持自己的伍文定,费宏也是投桃报李,给了对方一个极其重要的职务。

等伍文定接受了命令,费宏又扫视了一遍屋内众人,然后才道:

“大家也都辛苦了,就先去休息吧。

至于孙副宪和王副宪,还请两位能理解,没事儿就不要随意走动了。”

对于费宏的决定,仅凭一己之力就为宁王清除了江南最大威胁的孙燧并无任何意见。

因为他自认问心无愧。

在他看来,用不了多久,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该为前途忧心的,应该是自己的那个同乡才对。

他却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朱宸濠而言,那可真是远胜十万雄兵啊。

被孙燧坑惨了的王守仁自然也没啥意见。

因为他就算再有意见,也没半点儿作用。

他如今心心念念的,就是能亲眼见到宁王,搞清楚那三个问题的答案。

若是不弄个清楚明白,他就算死了,也绝对闭不上眼。

至于冀元亨和邹守益,也逃脱不了被王守仁连累的命运。

特别是冀元亨,更是替他老师和反王牵线搭桥的头号嫌疑犯。

于是,这几人都被软禁了起来,由参与者转为了纯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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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悲催的王大圣人,湖广巡抚秦金总算是收到了点好消息:

那帮在境内为祸的流贼,既没有南下攻打武昌,也没有进攻安陆。

而且,这伙人在绕过安陆后,便一路向北,往河南方向去了。

想来,那群瘟神很快就将要离开湖广啦。

此时,秦金还不知道宁王已经攻克了南京。

更不知道,朱宸濠已领军北伐,已快杀入河南。

如果是他知道这些,肯定就不会对那帮流匪的动态感到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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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着。

这个拉开大明变革序幕的漫长六月,终于走到了终点。

而接踵而来的七月,则注定不安生。

进入七月后,天气是越发的燥热。

河南。

开封府。

河南巡抚沈冬魁,才刚到任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此刻,一份数万流匪已从湖广进入本布政使司治下南阳府,继而攻打府县却不占地盘,只劫掠府库的急报正摆在他的案头。

看到这份东西,沈冬魁首先想到的,就是当年刘六、刘七的余孽又死灰复燃了。

于是,他一面向朝廷上报,一面组织军队,准备剿灭这帮入镜的流寇。

然而,就在沈冬魁有条不紊部署之际,宁王叛乱,且叛军已进入河南的消息,将他震得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对沈冬魁而言,有了宁王这个大目标,那些流贼自然就不算什么了。

更何况,宁王来势汹汹,他能做的唯有保住开封,根本就没法再管其他。

于是,沈冬魁在向朝廷告急的同时,还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到了开府。

反正,只要开封城能坚守到朝廷援军到来,那他就已经是大功一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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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河南境内后,朱宸濠所推行的,还是之前所定之策——

乡村,强征农民入伍;

城市,则征召流民。

而且,他也对城池本身没有任何兴趣。

攻陷一城之后,便将所有投诚的卫所士兵部裹挟着一起离开。

城中的府库自也是洗劫得干干净净。

不过,在离开之前,朱宸濠总是会拿出一部分粮食,分发给城中居民。

反正是慷他人之慨,还能为自己捞名声,何乐而不为?

朱宸濠的大军自离开安庆,进入庐州府后,速度便慢了下来。

之前都是走的水路,无遮无拦的当然方便快捷。

可如今面对的,是山林、湖泊跟河流,靠的也只有四条腿和两条腿,自然不可能有多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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