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就在一大一小从府门一路到达大厅时,看到大厅的主位上正坐着一个人,顿时,脚步被硬生生的吓愣了。

“司隐哥哥……”降香震惊的“咦”了一声,随即,扬起欢乐的笑容甩开白苏的手,飞奔进去。

白苏看着气定神闲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在看到皇后后明显一怔,冷厉的目光不谅解的扫了她一眼,方缓缓站起,展开双臂抱住他的小皇后,高高举起,笑得一脸亲和媲。

他金冠束发,内着浅白色丝绸锦衣,外套一件淡金色长袍,身上下无不彰显他的高贵不凡丫。

原来,这是爹方才在她一下马车就一直想要提醒她的事。

可他不是该在皇宫里吗?怎会先他们一步到了白府?

好在白薇入宫那日起,爹就下令让白府上下所有人凡是看到她便唤她二小姐,看到白薇就称为三小姐。不过,而今,她以皇妃的身份归宁,他们对她的行礼称谓自然只能是‘苏妃娘娘’!如此一来,即便方才她在府门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入了他的眼,他也无从怀疑。

“臣妾见过皇上!”白苏带着防备再度起步融入正笑得开心的两人。

“在宫外,无需如此多礼!”尉司隐收住笑容,放下白苏,脸上有薄怒之色。他方才听到她在府门外有条有序的安排伤兵,他不禁觉得可疑,这样一个思路清晰,脑袋精明的女子为何在他的后宫里默默无声的待了将近一年?

“谢皇上!”白苏款款起身,站到一边等他开口。

尉司隐冷扫了眼她裙摆上沾染的血渍,道,“苏妃,你胆敢私自带皇后出宫,若皇后身上少了一根汗毛,这罪你当得起吗?”

降香第一次见到如此盛怒的司隐哥哥,她虽害怕,却也选择躲到了他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好克制住心中的害怕,圆溜溜的眼珠子对白苏投去愧疚的目光。

司隐哥哥正因为她偷逃出宫而生气,她不能再乱说话了,若是让司隐哥哥知道是她事先趁苏妃没来就已经躲在马车里,待箱子搬上来后再钻进箱子里逃出宫,司隐哥哥一定会更生气,更生气就不要她了。

“臣妾斗胆请问皇上一句,若皇后娘娘出了事,皇上是否会问罪于白家?”白苏冷冷勾唇的反问道,把候在殿外的白振峰吓得心魂俱颤。

苏儿这般问可是大不敬啊!

“你说呢?”尉司隐眸中闪过一抹肃杀。

“所以,臣妾即便是死也不会让皇后娘娘在臣妾的眼皮子底下出半点差错!”白苏掷地有声的道。

她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对他发誓,为了保护白家,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好在有惊无险!关于私带皇后出宫的事,待朕回宫后再想想该如何处置你!眼下,你好不容易归宁一趟,该是迫不及待要与家人团聚,下去吧!”尉司隐按下心中疑虑,挥手道。

白苏面无表情的欠身行礼,退到门外,与白振峰等人告退而去。尉司隐以为会看到她脸上乍然欣喜的笑颜,未想到她竟然只是遵命般无声退下了。

“司隐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是香儿不乖,香儿不该出宫的。”

白苏走后,降香看到尉司隐揉了揉眉心,并没有说话,她怯怯的小小扯了扯他的衣服,可怜兮兮的低头认错。

稚嫩的童音一下子纾解了尉司隐隐隐跳动的额角,他知道自己吓坏他的皇后了,于是,瞬间重展笑弧,弯下身将她再度抱坐在手臂上,“朕是在生自己的气,都是朕不好,一直没带香儿出宫玩过,待朕把事情办完,就带你上市集玩可好?”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降香出了大厅,正巧碰上去跟龙修了解情况的陆英回来了,时间估摸得刚刚好。

“皇上,龙大人说待会自会过来亲自向您说明事件经过。”陆英受委屈状的扁着嘴回禀,做家仆打扮的他,若不出声,定然也是女子眼中的文雅公子哥。

这龙修就爱看他跑来跑去,最后一无所获的回来复命,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姓龙的,以至于两人要共侍一主,暗中较劲了不知多少年也没分出个上下。

尉司隐一点也不稀奇陆英带回来的结果是这样,因为龙修即便是受了伤,若是知道他在此,爬着也会先爬来见他。

“香儿,陆英先带你到处转转,朕待会来找你。”尉司隐完不给降香选择的机会,而是直接下了决定,放她落地。

“那司隐哥哥不能让香儿等太久喔!”降香被陆英牵手离开时,不忘回过头来叮咛。

尉司隐挥手与他的皇后告别后,笑意顿时消失,负手朝后院走去。

·

白振峰将白苏带到了书房,并且命人在外守着,若见到皇上,立马来报。

书房里,除了白振峰与白苏,还有白家总管,这种时候更是少不了石氏了。

石氏打从听到白苏今日归宁的消息,心中的报复心早就使她按耐不住,当下立马找到白振峰,嘤嘤的哀求白振峰替她做主,也提醒白振峰别忘了他们上次在书房的谈话。

“爹,女儿有话要跟您说,可否先请二娘和周叔出去?”两扇门紧闭而上,白苏面色凝重的开口。

周叔是被诸位白家长老推选出来的白府管家,誓死效忠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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