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说是没怎么用力,可是那鞭子打开刚绽开的伤口处,比用力更难受。

&ep;&ep;我抬眼看着赵越,他咬着下唇,牙齿都将下唇咬出了血迹。

&ep;&ep;脸上比刚进来的更白,还起了一层薄汗。

&ep;&ep;等我抬眼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

&ep;&ep;狱卒收了鞭子,看着陆阳秋,道:“大人,他晕过去了。”

&ep;&ep;陆阳秋冷眼扫着他:“你第一次拷打犯人?”

&ep;&ep;狱卒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牢房,从外面端来了一盆水,那盆水里,还放着几块冰,冒着寒气。

&ep;&ep;他将那盆冰水泼向了赵越,赵越立马清醒过来。

&ep;&ep;陆阳秋阴着脸又问赵越:“谁指使你的?”

&ep;&ep;赵越还是那句话。

&ep;&ep;“听说过插针吗?”陆阳秋突然问向赵越。

&ep;&ep;赵越摇头。

&ep;&ep;“那本官就和你说说什么是插针。”陆阳秋从一旁的刑具里,挑出一根钢针,道:“插针就是…将十根钢针都插入指缝中。刑部的人对待那些嘴硬的犯人,经常用这个法子,你说,你要不要试试这插针呢?”

&ep;&ep;陆阳秋光是用嘴说,我身边就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ep;&ep;赵越见陆阳秋拿着针朝他走来,并拿着针在他手背上划了两下,立马就招了。

&ep;&ep;“我说!我说!是武建!他指使的我。”

&ep;&ep;陆阳秋立马将钢针拿走,放回了原位,让他如实招来。

&ep;&ep;“我曾经是武建的仆人,后来我和他成了好友。前阵子,武建告诉我,他会是以后的礼部尚书,我心中很开心,就在酒楼为他贺喜。但是这喜讯才过来一夜,第二日武建告诉我,礼部尚书的人选是钱民礼。我心里气不过,为什么钱民礼一个乡野村夫就能成为礼部尚书,当天夜里,我就去找了武建,武建告诉我,让我在明日指认钱民礼怂恿马盐商私自涨价…”

&ep;&ep;听他说完,我回头看了看对面的钱民礼,钱民礼听到是武建干得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ep;&ep;依旧是躺在草席上编着手环。

&ep;&ep;陆阳秋听后,起身,直接走出了牢房。

&ep;&ep;这时,洛远珩来了,陆阳秋对他道:“审出来,是武建。”

&ep;&ep;“你能抓吗?”

&ep;&ep;“一个五品中散大夫有什么不能抓的?”

&ep;&ep;“你别忘了,你现在身上没有多大的权利。”

&ep;&ep;“你这是在笑话我这个柱国?”

&ep;&ep;“最好先告诉皇上一声,毕竟武建的舅舅是参知政事。”

&ep;&ep;“不用你担心。”陆阳秋说完,就离开了刑部。

&ep;&ep;钱民礼见洛远珩来了,朝他挥挥手,让他过去,道:“劝你们别再查下去,这件事已经将朝廷前三品官员牵扯了进来。”

&ep;&ep;“从一开始,就已经将前三品官员牵扯进来了。”洛远珩不听钱民礼的劝告。

&ep;&ep;钱民礼见洛远珩一意孤行,道:“这性质不一样,这事要是彻底查清,有些人会没命!现在的朝廷还能经得住这么折腾吗?”

&ep;&ep;洛远珩道:“钱兄,这事若是不查清,尚书省的人都会被披上一层包庇的罪名,而且,徐大人永远都出不了徐府。”

&ep;&ep;钱民礼胸有成竹:“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只要你说服刚才那个人就行,让他停手,我这礼部尚书,不做也罢。”

&ep;&ep;“你这礼部尚书必须做下去。”洛远珩缓了一口气,道:“如今,江太师动用了身边所有的人脉,只为保你,你若是放弃,你让江太师的颜面何存?你可是他得力的学生。”

&ep;&ep;钱民礼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这才道:“你把这个给太师送过去,顺便告诉他一声,这礼部尚书…我做不成了。”

&ep;&ep;他执意要背下这黑锅。

&ep;&ep;洛远珩没有去接那张字条,道:“我见不到太师,没办法给你送过去,你要是送,就自己送过去,我不帮你。”

&ep;&ep;他说完,就拉着我离开了刑部。

&ep;&ep;我问洛远珩:“你为什么一定要钱民礼成为礼部尚书?”

&ep;&ep;“因为我自己的私心,如果礼部尚书要是换了别人,我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洛远珩停下了脚步,道:“商钰,不管以后在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你所做之事,一旦牵扯了朝廷,走投无路后,必须选择要放弃。因为在这困境中,生机永远都不会到来,最后只要一个结果。”

&ep;&ep;“死?”我猜测道。

&ep;&ep;洛远珩点点头,对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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