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芷愣愣无言,心中暗骂贾南风不知收敛,有了上一次的事还不够,竟然又害死一名怀孕宫女,这让她如何向皇上求情?

&ep;&ep;亏的姐姐杨艳临死前,再三嘱咐她,定要好好照顾贾南风,可如今这情形,要她怎么做?

&ep;&ep;——

&ep;&ep;午后阳光越发地炙热,蝉鸣声声,吵的人心烦意乱。

&ep;&ep;羊献容正坐着发呆,念儿进来禀报,说是广陵王到了。

&ep;&ep;“不见,请他回去。”羊献容顺势躺下,反身向里。

&ep;&ep;如今莫说是见广陵王,就算只听到他的名字,她都觉得心寒。

&ep;&ep;昨日他似乎是来过,她却因高烧过后,身体太过虚弱而一直沉睡,并没有见到他。

&ep;&ep;本来,也没有再相见的必要。

&ep;&ep;“是,小姐……啊,王爷,你怎能……”

&ep;&ep;念儿惊呼声方起,司马遹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ep;&ep;他只有十四岁,比羊献容还小了一岁,却少有的老夫人成稳重,平素不苟言笑,眉眼间透着严厉和冷酷,不近人情。

&ep;&ep;羊献容气极,一下坐起,“王爷硬闯臣女闺房,不觉得失礼吗?若是传了出去,成何体统!”

&ep;&ep;“阿容,你怎能这样对王爷讲话,还不快起来行礼!”羊玄之随后进来,脸上是明显的喜色。

&ep;&ep;昨日在前厅上,他问了广陵王与阿容的事,结果广陵王承认,是想让阿容进东宫服侍太子。

&ep;&ep;这让他相当震惊,不知如何反应。

&ep;&ep;不过广陵王也声明,要阿容进东宫,绝无勉强,若她不允,此事作罢。

&ep;&ep;然羊玄之却听得出来,即使阿容不进东宫,广陵王也不可能娶她为妃,因他的婚事,不由自己做主。

&ep;&ep;所以他在犹豫,不知该不该让阿容答应。

&ep;&ep;结果不等他跟阿容商议,广陵王今日又急匆匆前来,说是有好消息,不必阿容进东宫了,详细情形如何,他还没来得及问。

&ep;&ep;羊献容见父亲也来了,这才敛了敛怒火,起身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ep;&ep;“不必多礼,”司马遹亲手扶起她,面有喜悦,“阿容,本王是来与你说个好消息的,母妃又害死一名怀孕宫女,此事你知晓,对吗?”

&ep;&ep;羊献容冷冷道,“王爷恕罪,臣女不觉得,这是好消息。”

&ep;&ep;人命在皇室中人眼里,到底算什么?

&ep;&ep;枉她为此事,几乎一病见阎罗,广陵王居然这样春风得意。

&ep;&ep;她对他的厌恶,再增两分,宁愿从此是路人。

&ep;&ep;“阿容,你误会了,本王并不是说,这是好消息,”司马遹略有些尴尬,“本王是说,母妃因为此事,惹恼了皇爷爷,皇爷爷已经决定,要下诏废了母妃!”

&ep;&ep;刚一得知此消息,他恍如做梦,不敢相信,直到亲口问过父亲,得知属实,才骤然觉得,周身舒畅,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ep;&ep;母妃被废,就再也没人能拿捏他,他可以跟阿容在一起了!

&ep;&ep;至于父亲那里,他可以解释,将所有一切都归罪到母妃身上,想来父亲是不会跟他抢同一个女人的。

&ep;&ep;羊献容呆立当场。

&ep;&ep;太子妃要被废了?

&ep;&ep;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事。

&ep;&ep;羊玄之已惊喜莫名地问道,“王爷所言当真吗?太子妃……臣失礼,王爷恕罪!”

&ep;&ep;说罢拜了下去,仍是难掩喜色。

&ep;&ep;“不错,是真的,皇爷爷已经让人拟旨,很快就要下诏了,”司马遹握住羊献容的手,目光柔和,“阿容,这下你放心了吗?以后,没人可以拆散我们了,我一定会娶你为妃,你放心。”

&ep;&ep;羊玄之捋须而笑,示意丫鬟们都退下,他随后也退了出去。

&ep;&ep;“阿容?”司马遹说了好一会,却不见羊献容有任何反应,微微皱了眉,“怎么了,你不高兴吗?我们……”

&ep;&ep;“王爷觉得,臣女应该高兴吗?”羊献容冷笑,抽回手去,“有事的时候,王爷就将臣女推出去,为自己谋前程,没事的时候,就信誓旦旦,说会跟臣女在一起,臣女要如何信王爷?”

&ep;&ep;司马遹如遭雷击,羞怒交加,“阿容,你、你怎能这样说?本王对你是真心的,可有时候……”

&ep;&ep;“王爷不用解释,臣女明白,不过臣女觉得,王爷是高兴的太早了。”羊献容惨然而笑,但觉只要面对他,就身心俱疲。

&ep;&ep;司马遹怒火一滞,“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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