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晟王爷听着一愣,他是没想到小奶娃能说出这么一段,反将他一军。而且这孩子嗓音天真稚嫩,跟桌上的酒酿圆子似的软糯,叫人心里头发软,根本舍不得反驳他。

&ep;&ep;“哈哈,小娃子说得有理,是本王错了,叶相身子文弱,不可多饮酒。”

&ep;&ep;晟王爷是出了名的倔脾气,让他承认错误可是件了不得的事,很快便传到内室的那桌宴席上。

&ep;&ep;坐在这里的都是皇室亲贵,宫中的几位皇子坐在最上首,顾琛与大皇子顾鸣坐在中间位置,满桌的佳肴皆是御用膳食,特地从宫里的御膳房加急送来的,只怕冷了过味。

&ep;&ep;顾贤放下手中的镶玉银箸,轻嗤一声,道:“皇叔可是在父皇面前都不会轻易服软,不愧是能叫太子殿下上心的孩子,竟是叫皇兄我刮目相看。”

&ep;&ep;他这一开口,满桌的人都看向沉默用膳的太子。

&ep;&ep;顾琛没说话,却是顾悠开口道:“阿锦弟弟说得有道理,皇叔父自然就肯听。”

&ep;&ep;顾贤看到他那张漂亮到不像男孩的脸蛋,就气闷不已,父皇已经几个月没有去过他母妃的宫里,更不似从前那样看重他,这个顾悠就像他那个早逝的母妃,惯会装可怜博取同情,只恨他不似丽妃那般短命。

&ep;&ep;他嘲讽道:“你一个傻子懂什么。”

&ep;&ep;顾悠小声辩解道:“我不是傻子,父皇说我不是傻,是乖。”

&ep;&ep;他这般的言论停在顾贤耳中,无异于耀武扬威,他嗤笑道:“你若是不傻,倒是先把三字经背下来,皇室中,就没有出过如你这般愚钝之人,若我是你,只怕早后悔生在这个世上,平白给皇家血脉蒙羞。”

&ep;&ep;顾悠嘴笨,一着急更是不知如何辩驳。

&ep;&ep;一直沉默用膳的顾琛放下漱口的杯盏,道:“皇室中,最愚蠢的人当属三皇兄你。”

&ep;&ep;顾贤猛地拍案:“你说什么!”

&ep;&ep;顾琛勾唇道:“孤说你蠢,你大可以继续闹下去,搞砸了皇叔的元宵宴,且看倒霉的是谁。”

&ep;&ep;见他起身离去,顾贤恨得咬牙切齿,却忌惮晟王爷不敢发作,一旁的顾鸣放下碗筷,温和一笑,道:“本宫也用完了。”

&ep;&ep;说着带着心腹离开了宴席。

&ep;&ep;出了门,转入无人小径,他轻嗤道:“三皇弟确实是蠢,父皇疼宠顾悠又如何,难道还能把皇位传给一个痴儿,他屡屡针对顾悠,传到父皇耳中,只会叫父皇心生不喜,往日的感情早晚也要被消磨殆尽。”

&ep;&ep;“殿下说的是,三皇子到底不够火候。”

&ep;&ep;“他虽然不够火候,却是父皇亲自教养到大的,情分到底与旁人不同,要知道,本宫这父皇最是重情重义。不说他,倒是太子,这些日子竟是疏远了许多。”

&ep;&ep;“算一算,太子殿下已有大半年没有来过殿下宫里了,莫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提防起殿下了。”

&ep;&ep;顾鸣眯起眼,笑道:“他能发现什么,本宫自小对他照顾有加,又不曾加害过他,他又有何好提防的。”

&ep;&ep;过了许久他低声喃喃道:“只是这兄友弟恭的戏码,本宫也腻烦了。”

&ep;&ep;他身后的侍从连忙垂下脑袋,低声应喏。大皇子过完年已经十五,也该到出宫建府的年纪了,这京里怕是要起风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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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另一边叶岩柏被一群文人堵在饭桌上,这个说请他指教,那个又请他不吝赐教,叶重锦才不管他呢,自己捧着小碗趴在桌上可劲地吃,趁着没人注意他的食量,多吃些才是正经。

&ep;&ep;忽然碗里被放了一块剃了刺的鱼肉,他抬眸看去,顾琛正托着腮微笑着瞧他,那模样好似在欣赏什么赏心悦目的事物。

&ep;&ep;小娃娃抬手抹了把嘴上的油渍,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ep;&ep;“我,我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他没有底气地解释。

&ep;&ep;顾琛颔首,笑道:“孤知道。”

&ep;&ep;他的阿离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矜贵,哪怕是粗俗的举动,他做出来,那也是淡雅脱俗,清新不做作的。

&ep;&ep;第39章三年后

&ep;&ep;宴席结束,叶岩柏被一群人拉去偏厅鉴赏诗作,他难得在外面露面,别说这些个晚生后辈,就是同朝为官的同僚也觉得稀奇,皆是挤破脑袋在他跟前露个脸,来年晋升,万一就有机会呢。

&ep;&ep;万般无奈之下,丞相大人只好把儿子托付给太子,千叮咛万嘱咐,务必把他家乖宝安全送回相府。

&ep;&ep;顾琛求之不得,笑道:“叶相走好。”

&ep;&ep;叶岩柏怒瞪虎眸,只是眼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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