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扶苏兄弟之间的事,师傅不必挂心,扶苏自会处理好。”

&ep;&ep;淳于越面色一冷。

&ep;&ep;“公子莫不是真铁了心肠,真要与老夫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ep;&ep;“扶苏一切都听君父的。”

&ep;&ep;这话驳的淳于越哑口无言。

&ep;&ep;淳于越无奈叹气,但是他很快便恢复镇定,对扶苏语重心长道。

&ep;&ep;“自古以来,王族之苑里鲜有骨肉亲情,不是你死便是他亡。公子竟以为,这是几个兄弟之间的事,这分明是日后国本不稳的前兆。”

&ep;&ep;扶苏听了,心里自然一热。

&ep;&ep;但是他还是绷着面孔。

&ep;&ep;“师傅自当慎言!”

&ep;&ep;一天到晚净说些大实话!

&ep;&ep;扶苏见淳于越一脸凝重,似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

&ep;&ep;扶苏又道。

&ep;&ep;“扶苏不知老师是从哪里听来了这些消息,只是此等捕风捉影之事,若是传到君父耳中,少不得要牵连许多人。更何况,眼下,扶苏手中并没有证据。真要将事情闹大,君父追问起来,扶苏怕是要被反咬一口。”

&ep;&ep;在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上做文章,极有可能让他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ep;&ep;而他当务之急,是他要找到些可用之才。

&ep;&ep;淳于越听完后,只觉得公子忽然城府变多了不少。

&ep;&ep;“公子所言不错。只是老夫不解,公子向来喜好的是诗书,为何如今突发对土木兴建之事感兴趣。”

&ep;&ep;“兵法曰;‘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秦国的铁骑或可踏平六国的江山,可是却压不住六国百姓的怨愤。”

&ep;&ep;扶苏顿了顿又道。

&ep;&ep;“所以此馆舍,是给天下人修来看的。”

&ep;&ep;淳于越听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扶苏。

&ep;&ep;这么说,这件事上,是他错了。

&ep;&ep;淳于越忽的笑了,苍劲面容上的每一根皱纹忽的都生动起来。

&ep;&ep;“原来,老夫是担心公子自降身份,会使得公子在诸公子之中落了下风。可今日得悉公子的心思,此事到底是老夫失算了。”

&ep;&ep;但是,很快,淳于越话锋一转。

&ep;&ep;“只是,公子,可听过一句话?”

&ep;&ep;“什么话?”

&ep;&ep;“人言可畏。”

&ep;&ep;扶苏一脸疑惑。

&ep;&ep;“老夫斗胆一问,公子愿入主华阳宫否?”

&ep;&ep;扶苏一怔。

&ep;&ep;扶苏老老实实答到。

&ep;&ep;“此事,不是我愿意想,就可以成的。君父久久不立王后,如今看来,诸公子都有机会被立为储君。”

&ep;&ep;“但公子有着诸公子都没有有的优势。”说到此,淳于越眼神异常坚定,“公子是诸公子之长,于礼法,东宫之位,非公子莫之能二。”

&ep;&ep;看得出来,这是他的心里话。

&ep;&ep;扶苏沉默不言,单手攥起。

&ep;&ep;四目相对,一个眼中燃着灼灼欲望之火,异常坚定;而另一个眼中则幽邃如深潭,满是怀疑。

&ep;&ep;扶苏垂眸,右手摩挲着自己腰间的佩玉。

&ep;&ep;忽的,又起风了。

&ep;&ep;蓝天之上,微云轻卷,风吹云动。参天巨木上零零散散又散落下几片绿叶。

&ep;&ep;“我观公子犹犹豫豫,思虑不断,公子可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居于太子之位?”

&ep;&ep;扶苏还是不言。

&ep;&ep;淳于越这才像是哄孩子一样,揭示了谜底。

&ep;&ep;虽然,眼前的扶苏不再像先前那般看着他时,眼中怀着钦佩,也没有在他提到储君之位时,流露出原本应该会流露出的惊喜。

&ep;&ep;“公子莫要妄自菲薄,为师自会助你。”

&ep;&ep;“师傅意欲如何相助?”

&ep;&ep;“只要公子肯潜心向学,待公子学有所成之日,老夫自会联合诸位大臣,一齐向王上请奏。”

&ep;&ep;这不可能实现!

&ep;&ep;扶苏心底一阵抽搐,还以为是什么锦囊妙计呢!

&ep;&ep;淳于越此人说到底还是书读的太多了,竟然把这件事想的这般理想化。

&ep;&ep;距离嬴政一统天下还有四年之久,待他到时在这世间再无征服的对象,然后便会去求长生不死。

&ep;&ep;到时候群臣在嬴政连个死字都不敢提,更何况是提立储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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