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她的公公金成举。

&ep;&ep;“爹,您消消气……”

&ep;&ep;“爹,您先坐一下……”

&ep;&ep;不过估计屋里已经没有坐的地方了,这人就唤着众人让一让。

&ep;&ep;“爹,您看是不是先给四弟找个大夫?”

&ep;&ep;这个声音……

&ep;&ep;阮玉眼皮儿跳了跳。

&ep;&ep;“找什么大夫?也好,老子今天也教训教训他,到时一块治!”

&ep;&ep;屋里顷刻又是一阵惊叫并鸡飞狗跳。

&ep;&ep;卢氏抱着儿子,悲愤无限:“好,你打他,打死他!把我们娘俩一块打死,好给那贱人让地方!”

&ep;&ep;贱人?

&ep;&ep;哪个?

&ep;&ep;阮玉一时理不清金府的家庭构造。

&ep;&ep;“娘……”

&ep;&ep;“娘,您就别跟爹置气了,快给四弟找大夫瞧瞧吧……”

&ep;&ep;众儿媳中,李氏果真最会说话也最会讨人欢心。

&ep;&ep;金成举却不肯罢休:“找什么大夫?你当他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他就是装死!给我取家法来,看我不把他揍个死去活来!”

&ep;&ep;“你把我们娘俩都打死,都打死!”卢氏大哭起来,要撞死在金成举身上。

&ep;&ep;阮玉暗叹,这老头怎么不知道什么是就坡下驴?

&ep;&ep;结果又是一阵乱。

&ep;&ep;卢氏大放悲声:“明明知道他不乐意,还偏要结这门亲,说什么凑个‘金玉满堂’,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家里是缺金子还是缺银子?你怎么就这么没骨头?人家不要的破烂你也要……”

&ep;&ep;“你给我闭嘴!”

&ep;&ep;“我闭什么嘴?你卖儿求荣,我今天跟你拼了!”

&ep;&ep;于是又一阵火拼,战斗从小一辈转移到老一辈,皆是与这门亲事脱不开关系。

&ep;&ep;阮玉暗叹,企图瞧瞧热闹,怎奈被摒除于人群之外,除了听到哭叫怒吼,什么也看不到。

&ep;&ep;金成举倒是气坏了。

&ep;&ep;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卢氏这等小门小户出来的果真不懂规矩,即便当了这么多年的主母,依旧不顾大体的乱说一气。

&ep;&ep;今日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什么人?且不说有没有人把这事吹到丞相耳朵里去,单就在商界传开,要他的老脸往哪搁?要金家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ep;&ep;都是这个逆子!

&ep;&ep;金成举看着儿子额心那一小块青紫,再看看他努力闭紧的眼,眼珠却不由自主的来回乱转,终于袖子一挥:“开祠堂。金四忤逆不孝,自今日起逐出家谱!”

&ep;&ep;卢氏嗷的一声:“老爷要驱逐儿子,就连妾身一并驱除吧!”

&ep;&ep;金成举斩钉截铁,语气铿锵,就丢出一个字:“好!”

&ep;&ep;事闹大了!

&ep;&ep;☆、007夜深人静

&ep;&ep;屋子顿时一片静寂,好像所有人的都被这最后决断震惊了。

&ep;&ep;良久,卢氏方再次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ep;&ep;众人再次乱作一团。

&ep;&ep;不能不说,女人再撒泼,若是男人强硬了,她也闹不起来,尤其在这样的时空,女人若是被休,就是死路一条。

&ep;&ep;所以这会卢氏晕了,跟儿子一样,怎么都掐不活。

&ep;&ep;众人则围着金成举又劝又求,于是阮玉再次听到那个如敲击钟乳石一般动听的男声响起:“爹,若是弟妹过门第一天就闹出这事,您看这以后……”

&ep;&ep;他没再说下去,可是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ep;&ep;阮玉明白,金成举这般举动就是在为她撑腰,也的确说明了这老头子非常“喜欢”她,至于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她所带来的利益就不得而知了。而开祠堂,“开除”儿子和老妻,亦不过是话赶话逼到这,众庶子并儿媳虽然一时惊喜,但只能注定失望,不如趁机卖个好,而拿她说事,正好可以给老头子个台阶下。

&ep;&ep;果真,金成举的怒气渐渐平息,一指地中的金四:“逆子!”

&ep;&ep;众人见事情告一段落,为避免再起波澜,无法收拾,赶紧扶的扶,抬的抬,把昏迷者弄出去。余人则或劝告或安慰,嘤嘤嗡嗡,也听不甚清楚。

&ep;&ep;金家老少纷纷告罪,延客人去前院,准备添酒回灯重开宴。

&ep;&ep;众人正自散去,一个中年男子便渐渐从人群中显露出来。

&ep;&ep;青色锦缎长袍,外罩赭红色寿纹长衣,戴乐天巾,看打扮,应是一家之主金成举。倒比想象中年轻,因为据春分讲,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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