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曾几何时,林蔓不止一次调笑秦峰的职业很省衣服。一年四季,几乎有多半的时间里,他都必须要穿制服。

&ep;&ep;白制服,红肩章,蓝长裤,大檐帽。

&ep;&ep;难得有这么一次,秦峰居然在工作日没穿制服,林蔓不禁觉得有些稀奇。

&ep;&ep;“今天要去市政厅办事,用不着穿制服。”秦峰解释的同时,以眼角的余光扫了下仍赖在床上的林蔓。

&ep;&ep;想起前天的一系列疑问,林蔓抓紧时间问秦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ep;&ep;猝不妨地听见林蔓的问话,正要迈步离开的秦峰停下了脚步。他轻挑了一下眉梢,走回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在林蔓的身边坐下。

&ep;&ep;顿时,林蔓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像这样的压迫感,她以前从没在秦峰的身上感受过。

&ep;&ep;林蔓有些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ep;&ep;猛地翻过身,她看向秦峰,秦峰也看向她,问她道:“怎么突然这么问我?”

&ep;&ep;“就是觉得从昨天在码头起,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所以我想……”林蔓越说声音越小,因为秦峰含着笑意地看她,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凝看着她眼中闪着熠熠的光,迷得她目眩神迷。

&ep;&ep;“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林蔓半支起身,被秦峰迫得向后挪了些许。

&ep;&ep;秦峰道:“我不离你近一些,怎么能让你看清我。”

&ep;&ep;林蔓不语,心里愈发觉得秦峰的确不对劲。

&ep;&ep;紧接着,秦峰又说道:“你觉得我和昨天有什么不同?”

&ep;&ep;“分别不大,就是……”林蔓犹豫了一下,勉强摇了下头。秦峰不正常的地方全都源自林蔓的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所以林蔓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讲出来。

&ep;&ep;秦峰坐了回去。一下子,他和林蔓的距离又退回了最初。

&ep;&ep;低垂眼帘,林蔓的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验证秦峰身份的办法。

&ep;&ep;“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林蔓问道。

&ep;&ep;秦峰道:“是你从红旗生产大队回双枫镇的路上。”

&ep;&ep;“那你……”林蔓想再进一步向秦峰确认。

&ep;&ep;抢断了林蔓的话,秦峰主动对她交代道:“那一次你穿了一件粉色衬衫,一条白裙子,骑着一辆三八大杠的自行车。你骑在乡间的路上,我注意到了你,但你没有注意到我。”

&ep;&ep;话罢,秦峰的嘴角又浮起了一贯的暖意十足的笑,问林蔓道:“怎么样?我有没有说错?”

&ep;&ep;当看见秦峰终于又一切如常,林蔓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回笑道:“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

&ep;&ep;接过林蔓的话,秦峰调侃地说道:“以为我是另一个人?”

&ep;&ep;林蔓勾唇轻笑,摇了摇头:“是我多想了。”

&ep;&ep;曾有那么一刻,林蔓怀疑眼前的秦峰或许不是秦峰。兴许,他成了另外一个人格的人。但是这些都是猜测,所以她要向秦峰当面验证。

&ep;&ep;当听见秦峰准确地说出两人的初识时,林蔓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认为确实都是她多想了。

&ep;&ep;因为她坚定地认为,另一个人格应该不会知道秦峰的事。

&ep;&ep;至少,不该知道的那么清楚。

&ep;&ep;秦峰拿上公文包出门了。临出门前,他告诉林蔓,近日局里天天有会要开,可能会要常常早出晚归。

&ep;&ep;在过去,秦峰一碰到大案,确实常有早出晚归,甚至要开通宵会议,夜不归宿的时候。

&ep;&ep;一旦确认了秦峰没有问题,林蔓就不太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了。

&ep;&ep;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天天不咸不淡地过着。

&ep;&ep;秦峰忙着他的工作,林蔓也有她的一摊子事要忙。

&ep;&ep;回绝了朱明辉后,林蔓打了一个电话给郝正义,托他给老于安排一份工作。

&ep;&ep;郝正义恰好在省城有一个亲戚,那人是省卫生局里的一个小领导。郝正义麻烦他给老于在卫生局里安排了一个职位,工资待遇虽然不比五钢厂的供应科,但也还算不错。尤其是那人还顺手给老于的爱人也安排了工作。由此,老于总算时来运转,离开江城后,在省城里又有了另一番不错的生活。

&ep;&ep;五钢厂里,时不时会有人去省城开会。

&ep;&ep;有人在经过卫生局时,碰见了老于。

&ep;&ep;于是,老于在卫生局里工作的消息很快传回了五钢厂,传到供应科一众科员们的耳中。

&ep;&ep;在得知老于在卫生局里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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