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鹫月,鹫月!”

&ep;&ep;冻得要失去知觉的鹫月朝声源处看去,妹妹从墙角露出脑袋,小心翼翼地招呼她过去。妹妹那天穿着一身红色的毛领夹袄,头上绑着红色的发带,眼睛亮晶晶,脸蛋红扑扑,好看极了。

&ep;&ep;“你怎么来了?”鹫月垂着眼,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她不希望妹妹冒着被罚的危险过来看她这个卑贱的劳役,仅管她非常想念对方。

&ep;&ep;妹妹从怀里掏出还冒着热气的包子递给她催促:“主家今天赏我的,你还没吃饭吧?趁热快点吃!”

&ep;&ep;温热柔软的食物落进粗糙臃肿的手里,鹫月忍不住将它们往嘴里送,可是冻麻木的手僵硬又不听使唤,包子一不小心滚到地上。

&ep;&ep;“哎呀,没关系,我来捡。”妹妹将沾满土的包子吹吹清理干净,刚想重新递回去,就看到那双面目全非的冻疮手。

&ep;&ep;冷风吹过她们藏身的巷子,见不得光的人像两片焦脆的落叶,妹妹小心翼翼地捧着鹫月的手察看,这是她无法想象的苦难,红肿僵硬冰冷沟裂纵横,是心口风干垂挂的果实,妹妹解开夹袄扣子,不顾鹫月地挣扎,将对方的手塞进了自己温暖的衣服里。

&ep;&ep;冷热的接触,让俩人禁不住一起打了个颤,鹫月搂着她的腰,此刻眼里除了妹妹,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东西。

&ep;&ep;“来,我喂你吃。”香气扑鼻的肉包子递到了嘴边,鹫月大口咬下去,肉汁的鲜美和麦芽的香甜在口腔里爆开,眼泪忍不住滚落而下,不是为无尽的苦难,而是为这片刻的幸福。

&ep;&ep;妹妹,我的妹妹啊。

&ep;&ep;“行了,赶快投降,说不定我会饶你那妹子一回,否则,她会像你一样,在那漂亮脸蛋印上奴章。”谷少爷咬着牙,狠狠威胁道。

&ep;&ep;额头上的疤痕开始发热,鹫月直起身子朝谷少爷慢慢走去。

&ep;&ep;“干,干什么.....”谷少爷感觉到了危险,挥动着武器想阻止对方的逼近。

&ep;&ep;哐当~大刀被击落在地,哄闹的观众席随着这声响动,慢慢安静下来。

&ep;&ep;“你这贱货要干嘛?立刻停下,听到没?你不想让你妹妹活了吗?秃鹫,秃鹫!......”

&ep;&ep;“鹫月,你一定不要听崖谷派的安排,往上走,以尤人的身份,能打多远打多远!”妹妹咬着牙,含着泪,脸上还有没消散的红肿。

&ep;&ep;鹫月闷闷道:“如果我不听安排,他们会伤害你的。”

&ep;&ep;“不要管我!”妹妹大喊道:“杀了他!听到没?我受够这样的人生了,杀了他,我等着消息!你战死赛场,我自缢而随。咱们一起投胎转世,下辈子再在一起!”

&ep;&ep;谷少爷一边后退,一边发气掌,但所有的攻击都被鹫月轻易化解,他慌了,从没想过奴隶竟然也敢反抗自己!这让谷少爷又气又惧,不得不掏出秘密武器——三昧烈火丸,朝鹫月丢了过去。

&ep;&ep;这是个只有苹果大小的银白色丸子,只要丢出,就会立刻燃烧爆炸,蓝色的炽火会把周遭一切都化成气烟,所以世人以三昧真火为其命名。

&ep;&ep;鹫月早有准备,她双手一推,身前就形成一面空气结界,袭向她的烈火丸瞬间爆炸,火焰在结界的推动下弹向了反方向。

&ep;&ep;轰隆一声,爆炸扭曲的蓝色火苗吞没了谷公子,好在他反应快,及时跳离了燃烧范围,但下半张脸还是因为躲闪不急,被燎没了。

&ep;&ep;失去下巴的谷公子吱吱哇哇地连话都说不出来,这导致他无法开口投降,裁判没法停止比赛,等鹫月走向他时,观众只能看着他被自己的奴隶虐杀。

&ep;&ep;崖谷派的人焦急冲上场,但赛场周围的结界只能等结束才解除,这些人开始咒骂背叛主家的奴隶,大声威胁让她停止伤害。

&ep;&ep;谷少爷跌跌撞撞地朝场边跑去,他挥着手示意投降,结果刚抬胳膊一把钢刀就将他的手定到了地上。

&ep;&ep;场上观众唏嘘不已,场边谷少爷的母亲尖叫着晕了过去。

&ep;&ep;鹫月朝趴着的主人走去,一脚就踢了过去,男人浑身哆嗦着如离水之鱼。

&ep;&ep;再来一脚!屁股都被踢出了血洞。

&ep;&ep;一脚又一脚,一拳又一拳,曾经耀武扬威的上等人,不过也是一滩烂泥罢了,这么一具软弱的躯体,居然能够奴役尤人千百年!

&ep;&ep;凭什么!凭什么!这群肮脏卑鄙的男人!凭什么对世界指手画脚!

&ep;&ep;鹫月端住主人歪掉的脑袋,生生扯下,全场惊呼。

&ep;&ep;裁判敲响铜锣,用发颤地声音宣布:“尤....尤人鹫月获胜~”

&ep;&ep;“好!做得好!妙哉妙哉!”肃静的观众席里,只有英媂跳起来为鹫月大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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