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完,李菁华瞬间脸色一变,眸子里的温度‘唰’的降了下去。

&ep;&ep;好一口伶牙俐齿,好一颗歹毒的心。

&ep;&ep;先是指责小姐不体恤额下人,后来更是将小姐说成了那稍有不愉就体罚下人的刁蛮千金,其指桑骂槐安加罪名的功力可见一斑,不愧是右丞府出来的人,

&ep;&ep;而后又沉思。

&ep;&ep;那右丞府的大夫人传闻身患隐疾,常年隐居后院轻易不与人交往,可这次怎么就将这么个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丫鬟送给了小姐,是何用意呢…

&ep;&ep;这时六笙喝茶的空隙瞧了瞧绫罗的狼狈,悠悠道:

&ep;&ep;“菁华,带她去后院玉池洗一洗,让人看见了还不以为咱们六劫怠慢右丞府的贵人么。”

&ep;&ep;听到‘贵人’,绫罗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ep;&ep;李菁华与她家小姐对视一眼,看向绫罗,唇角又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淡道:“既然小姐都把你当贵人了那就随我来吧,后院有玉池,里面金贵玩意儿不少,绫罗姑娘记的莫乱动就行,但凡少了一件,我李菁华身为代理掌柜就要以店法处置了,到那时可就有伤颜面了。”

&ep;&ep;绫罗眸中划过暗光,而后连忙摇头:“李姑娘多虑了,奴婢不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

&ep;&ep;李菁华点点头:“嗯,我也只是例行嘱托罢了,姑娘记住便是,走吧,就在前面。”

&ep;&ep;“是。”

&ep;&ep;绫罗步子匆忙,连忙跟上,一双眼满含疑惑。

&ep;&ep;难道她猜错了?这人与六笙并无隔阂?罢了,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ep;&ep;人都退去,六笙看了看门外如帘大雨,又看了看她家小白若有所思的幽冷脸庞,凤眸玩味:“小白,看了这么久的戏,看出什么没。”

&ep;&ep;既白回望,桃眸一闪:“她想害你,大夫人想害你。”

&ep;&ep;六笙望着他冷凝的桃眸,随手捻起一瓣堂前落花缓缓轻笑一声:“恰恰相反,大夫人将这人送过来是在像我示好。”

&ep;&ep;从未接触过女人争斗的既白顿时懵了:“为什么?那女人话里不是在处处针对你么?”

&ep;&ep;六笙敛去眸中玩味,看着他郑重道:“这右丞夫人把握后院大权把握了近十年,心思深沉,如果想害我,也是送我一个懂得隐忍自己情绪的丫鬟,而不是这个连隐藏恶意都隐藏的艰难的绫罗。”

&ep;&ep;“如果我没猜错,她早已从右丞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而昨晚也早已料到我们会去捉鬼,所以那些护院是她派人引过去的,否则凭周传文几句不痛不痒的叫喊他们哪能听见,费尽心机只不过是为了见我一面。”

&ep;&ep;说到这里露出一个微妙的笑:“不巧那些护院还未来得及跟她告状她也未来得及差人抓我,我便因着淑妃晕倒主动送上了门,而你知道让这一系列缜密安排都成功的人导火索是谁吗?”

&ep;&ep;伴着雨声,既白桃眸微眯,回想起了那夜。

&ep;&ep;那夜,他们进了右丞府,来到井边想看看那井,此时,一阵‘怪异’的声音将他们吸引了过去。

&ep;&ep;而后便看到了周传文,右丞府堂堂大管家,与小姐私通选在井后的房里,虽然与其他地方相比安全了很多,但按照周传文向来畏惧鬼神的胆小性子,所以偷情的地址定不是他选的。

&ep;&ep;那么也只有…

&ep;&ep;“被那女鬼吓跑的女人。”

&ep;&ep;既白肯定答道。

&ep;&ep;六笙点点头,凤眸灼灼:“不错,就是那个一开始被咱们捉奸在床的女人,她就是大夫人请来的托儿,你想想,我们全程可有看到她的脸?”

&ep;&ep;既白一怔,还真没有!

&ep;&ep;那女人被捉奸后,一直用被子捂着脸做出羞于见人的假象,所以没人看到她长得什么模样,就连看到那女鬼恐怖的脸,光裸着身子逃跑时也不忘用手紧紧捂住脸,现下想来当真怪异!

&ep;&ep;一个女人不在意贞洁,反而更在意自己是不是被人看了脸,难道她不是右丞府里的任何一个人!是个外来者!而且还与大夫人关系亲密!所以她才怕被人看了脸,而大夫人又放心用她!

&ep;&ep;看着自家小白恍然大悟的表情,六笙挑眉淡笑:“不错,我为淑妃去见大夫人时就察觉到了大夫人的房里还有人,正是先前那女子与一个陌生男人,只不过似乎都是练过武的,挺会隐藏气息。”

&ep;&ep;既白根本不关注那大夫人房里到底藏了多少人,他只关心她有没有被怎么样,当即桃眸阴沉,低缓道:

&ep;&ep;“你进去之后可有被人欺负。”

&ep;&ep;六笙当即被他这管家婆的架势逗笑了,凤眸瞟他一眼:“呵!小白,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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