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子!”“太子!”“…”

&ep;&ep;缓缓扩大的门缝里,众仙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不由大喊。

&ep;&ep;最前方的宫锦亦看到了既白,也要随着众人呼唤他之际,却又堪堪停住,阿既的目光。如厮平静,就像当年他来地府找寻地府女君那般,心…有些复杂,这一刻到底是来了。

&ep;&ep;“太子,跟我们回去吧,天帝在等您呢。”一鹤发白眉的老头在高高殿阶下方赶紧苦口婆心道。

&ep;&ep;既白瞥他一眼,天帝身边的司礼,平日与他关系不错,大概也是看中这点,众人才让他先开口。

&ep;&ep;“今日,不回去;明日,不回去;未来所有日子也都不回去,倒是你们,若识相便不要再这妨碍地君,否则不要怪我动手。”

&ep;&ep;这…这是什么话,司礼颤巍巍指着他。

&ep;&ep;“太子!您天尊玉桂的身子,高高在上的位份,近日更是两万岁之稚龄飞升下神,天宫仙气萦绕,气息仙洁,那里才是您的去处,修仙者所追求的终极目标不就是天宫么,您看人间那些修道之人,哪个不是拼了命的想要飞升,您比他们得天独厚,千万不要枉费这等资源。”

&ep;&ep;这等资源?呵…既白冷笑,在他们还有那些凡人眼里,天宫或许高高在上,可称得上一生之梦想之所,但他不是,而是对冰冷天宫虚伪神仙的厌恶深入骨髓,而今对阿笙的爱又深入心脏,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听到天宫二字。

&ep;&ep;今日之事很敏感,稍稍处理不好便会挑起两界大战,故而从阳派了人把红螺绿琦关在殿里,两个小丫头好热闹,但今日这热闹可不是她们能随便想看的。

&ep;&ep;故诺大的梓林殿,此时一无奴仆二无鬼差,只有樊笼、婉柔还有从阳给既白撑腰。

&ep;&ep;众仙见状不免轻视。

&ep;&ep;他们太子不理会他们,那他们便从这地君一家入手。

&ep;&ep;“好你个地君!父神仁慈,当年对你网开一面,没惩处你还让你在地府高居一界之主,谁想你非但不感激,还帮着那煞仙蛊惑我们太子,你这等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是当我天宫无人能处置你吗!”一片白色里,有一胖乎乎的上仙出来,黑眉怒目。

&ep;&ep;从阳眸子寒凛上前一步,他还就真不能让人在家门口把自己给欺负了!以往或许还能忍气吞声,但现在既然已经打算撕破脸皮,那还有何可顾忌的。

&ep;&ep;“二哥,交给我,你与二嫂进去便是。”从阳即将爆发之际,既白将人拦住,淡道。

&ep;&ep;这是他带来的麻烦,不应当在劳累他们,这件事只能由他了断,旁人不能干涉。

&ep;&ep;从阳看他,但见从容与魄力。

&ep;&ep;“好,不管什么结果,记住,你背后还有整个地府,不要有顾忌,我地府向来不怕事。”

&ep;&ep;最后一句话浸漫寒气与杀意,由这沉稳的男人做出来,别样心惊。

&ep;&ep;既白难得笑了笑:“好。”

&ep;&ep;“小白,你母妃…”身为女人,婉柔知道与自己儿子决裂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忍不住担忧,一是同情对面那已经暗自垂泪的女人,二是担心既白会因此心软,若真的被说动离开了,那小六…

&ep;&ep;“二嫂放心。”既白头也不回,只给了她这几个字。

&ep;&ep;母妃那里,他也已想清楚,一切比不过阿笙…若母妃也执意劝他,那他便做一回不孝子又何妨!就算因此遭受天谴又何妨。

&ep;&ep;“好,二嫂信你。”婉柔抚上他肩头,鼓励般拍了两拍,与从阳步入大门。

&ep;&ep;樊笼挑挑眉,亦跟着往回走,从阳夫妇走得快入门早,他落后一步,只这一步,那门就‘砰’的一下狠狠关闭,他那直挺的鼻尖就这样不幸的被夹成红色。

&ep;&ep;------题外话------

&ep;&ep;我就喜欢写逗逼的戏份,我发现我不喜欢写太纠结太细腻的感情,每次一写必定卡文。

&ep;&ep;194劫母妃,下战帖

&ep;&ep;酸疼的眼泪掉下来,樊笼蹲地上捂着鼻子,肩膀颤抖:“臭…臭小子,你故意的。”

&ep;&ep;既白头也不回:“不,我有意的。”

&ep;&ep;靠!如此光明正大的承认敢不敢再欠扁点!樊笼眼眶滚动着酸痛的眼泪,愤愤不平指他:“你…你不是说你自己处理么,我跟回去你咋不让跟!还有!你又没回头看着,如果那门关的再慢一点,那遭罪的岂不是老头我的脑袋!”

&ep;&ep;耳旁的杂音如同乌鸦叫嚣,既白不耐烦的瞥他一眼:“二哥二嫂是长辈,不能烦劳,但是你不同了,这里这么多神仙,当真只要我应付么,你不是自称阿笙好友么,怎的现在不帮你好友的夫君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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