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ep;&ep;史太傅轻轻摇头,“具体情况臣是真的不清楚,齐尚书下朝便赶过去了。天干物燥的,也难保下头人不当心。”

&ep;&ep;“可这也太不当心了。”郑锦说。

&ep;&ep;荣烺眉尖轻皱,与颜姑娘几人道,“昨儿我跟齐师傅过去,看那边事事井然有素,虽有做工的人,也并不杂乱,怎么突然就着火了?”

&ep;&ep;颜姑娘道,“衙门失火,必然要请刑部或大理寺懂行老手过去调查失火缘由,具体如何,殿下等上两日便知。”

&ep;&ep;荣烺道,“这一失火,国子监改制之事又要拖延了。”

&ep;&ep;郑锦宽慰荣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想到会失火呢。”

&ep;&ep;“是啊。”

&ep;&ep;史太傅道,“都收收心,咱们这就上课吧。”

&ep;&ep;荣烺很为国子监感到可惜,但旁的事兴许她还能帮忙,失火的事只能先调查了。荣烺坐回自己的座位,宫人已取来要用的书本,荣烺便先上课了。

&ep;&ep;当天中午,齐尚书便到万寿宫求见郑太后,大致说了关于西园失火情况的调查。

&ep;&ep;“已在废墟里搜捡了一遍,起火地点是在守门胥吏的屋子里,那胥吏也烧死了。死因还得忤作剖尸验过才能确定。”齐尚书禀道,“厨房有油渍燃烧后的痕迹,不过厨房本就是做饭的地方,何况厨房离胥吏值房隔着一条花带。”

&ep;&ep;郑太后问,“火什么时候起来的?”

&ep;&ep;“亥正便见了火光,原本西园宽阔,不至烧到此地步。偏昨晚刮了一宿的东北风,火仗风势,将园子烧的就剩些光秃秃的门框房框了。”

&ep;&ep;“让刑部大理寺一起查,勿必将事查清楚。”

&ep;&ep;“是。”

&ep;&ep;接下来委实没什么好消息。

&ep;&ep;西园失火按理与唐祭酒无干,可他既掌国子监,也得担些责任。说到西园失火之事,荣烺都跟祖母、父亲说,“没人比唐祭酒更难过的了,他一心都扑国子监上,休沐日都去西园盯着。”

&ep;&ep;荣晟帝道,“平时看唐祭酒当差也还用心。”

&ep;&ep;“是吧。”荣烺看父亲也赞同自己观点,便道,“父皇,还是另选处宅子给国子监,西园烧成那样,短时间内是用不了了。”

&ep;&ep;荣晟帝道,“西园刚刚失火,总得先查明缘由,再说另赐宅院之事。”

&ep;&ep;荣烺不解,“为什么?”

&ep;&ep;荣绵道,“阿烺,唐祭酒平时当差虽得力,可西园的案子也得查明白。”

&ep;&ep;“西园失火,总不可能是唐祭酒干的啊。”荣烺道,“烧已烧了,总得往前看。”

&ep;&ep;“首先,西园失火,唐祭酒便有御下不严之过。唐祭酒一人勤勉没用,得下头人悉数用心当差,才能避免再有闪失。国子监改制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亡羊补劳,犹未晚矣。”荣绵不赞同立刻再赐国子监宅院。

&ep;&ep;兄长这话也在理。

&ep;&ep;荣烺无话可辩,点头,“这也是。”

&ep;&ep;唯一庆幸的就是,御史台也没拿这事做文章参劾唐祭酒。

&ep;&ep;唐祭酒的请罪折子也被留中。

&ep;&ep;第二天齐尚书来上课,荣烺问起西园的案子,齐尚书道,“一切都得调查结束才能知道。”

&ep;&ep;荣烺问,“唐祭酒还好吧?”

&ep;&ep;“哪里好的起来。”齐尚书叹口气。

&ep;&ep;“等案子查清会好起来的。也借这机会整肃一下国子监,那些尸位素餐当差潦草的,趁早都清理出去。”荣烺道。

&ep;&ep;齐尚书听她小大人似的说话,露出微微笑意,“殿下又替唐祭酒在太后娘娘和陛下跟前说好话了。”

&ep;&ep;“我是实话实说。唐祭酒心里还不知道怎么伤心难过,最不愿意国子监出事的就是他了。”

&ep;&ep;“殿下别再替唐祭酒说话了。”

&ep;&ep;荣烺挑起眉毛,讶意的看向齐尚书,齐尚书道,“唐祭酒在这个位子坐不了多久了。”

&ep;&ep;“不会的。父皇、祖母并没有生唐祭酒的气。”

&ep;&ep;“殿下听我说。”齐尚书道,“娘娘与殿下自然圣明烛照,但一定会有人趁机将唐祭酒从国子监驱逐。”

&ep;&ep;“是不是那些不希望国子监改制的人?”荣烺问。

&ep;&ep;“不全是。”齐尚书道,“还有希望国子监改制的人。”

&ep;&ep;“为什么?”荣烺想了想,“是觉着出了西园的事,唐祭酒才干欠缺,不足以做好国子监改制之事?”

&ep;&ep;齐尚书唇角翘了翘,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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