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荣玥忍不住小声说,“可那是意外呀。”

&ep;&ep;郑锦道,“玥玥姐,即便是意外,可国子监出这么大事,唐祭酒肯定也要担些责任的。”

&ep;&ep;颜姑娘长睫一眨,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心里很替唐祭酒可惜。

&ep;&ep;荣烺正色道,“国子监改制的整套规章举措,都是唐祭酒提出来的。即便西园之事,唐祭酒要担责,我不信还有比唐祭酒更适合主持国子监改制的人选。”

&ep;&ep;“殿下高看唐祭酒,也低看了朝中百官。”齐尚书道。

&ep;&ep;荣烺有些气,怒视齐尚书,“齐师傅你今儿怎么回事,总给我泄气!”

&ep;&ep;“臣是同殿下说实话。第一,唐祭酒并非不能替代;第二,国子监的新规章已出,朝中人才济济,难道就没一个照葫芦画瓢的?您也忒看轻满朝文武了。”

&ep;&ep;“可这事是唐祭酒提的,也一直是唐祭酒张罗。唐祭酒未有大过,怎么能换人呢?”

&ep;&ep;“殿下此言在理。如果我是想取而代之之人,此时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唐祭酒拉下来!”齐尚书道。

&ep;&ep;荣烺瞪着齐尚书,“世上竟有这样坏的人!”

&ep;&ep;看荣烺眼中一派明净天真,齐尚书道,“殿下只管细心看,您就会明白了。”

&ep;&ep;能有什么事呢?

&ep;&ep;荣烺心中好奇,却没有追问。她感觉得到,齐师傅这是让她自己体会。

&ep;&ep;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齐尚书的乌鸦嘴奏效。没几天,江南道巡察御史上本,奏唐氏子包揽诉讼,横行乡里之事。

&ep;&ep;御史上本,荣晟帝便要问唐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