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锦再次用被子裹住身子,缩成一团。

&ep;&ep;李崇云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身边被褥小小的鼓包,无语地笑了一声,轻声道:“明明已经亲了抱了,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ep;&ep;周锦瞪大眼睛,察觉到隔着被子的手在他头上按了按。

&ep;&ep;“我早知道你不是柳希。我不问你是谁,作为交换条件,你且安静再待几日,等……”李崇云顿了顿,“等太平些,再谈谈我们联姻之事。”

&ep;&ep;闷头缩在被子里,李崇云的味道像要把他熏熟了。周锦眼皮发沉,便闭上了眼睛。

&ep;&ep;反正他想走随时都能走。

&ep;&ep;再陪李崇云这个傻子待几天。

&ep;&ep;毕竟当初可是拼了命才把他救回来的,怎么能眼看他死在苏家手里。

&ep;&ep;“你这么睡觉不闷么?”李崇云许久不见被子底下有动静,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

&ep;&ep;被子下的人像只猫,蜷缩着身子团成一个圆,手臂窝在胸前,脸颊枕着膝盖,长长的眉毛和挺拔的鼻梁,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

&ep;&ep;李崇云咽了咽口水。

&ep;&ep;想到那个胸口被他咬出的两串紫红色牙印,突然想再咬他一口。

&ep;&ep;他俯下身轻轻地抱住这一团虽然并不算软的糯米团,深吸一口气。

&ep;&ep;完了。

&ep;&ep;他居然庆幸自己误打误撞抱上的人是国使,甚至还有点遗憾不记得当时细节了……

&ep;&ep;真是疯了。

&ep;&ep;·

&ep;&ep;被李崇云关禁闭的日子,因为情报传不进来,周锦十分无聊,清醒时间偶尔同宫女喝茶聊天,陪李崇云下棋……大部分时间是被逼着吃饭喝补药。

&ep;&ep;每天一日三餐,两次点心加餐,还有一次宵夜。

&ep;&ep;每天被李崇云按着脑袋吃吃吃,然后被他丢到称上称体重。

&ep;&ep;李崇云每次称完体重都会皱着眉头苦大仇深地瞪着他,用目光谴责自己浪费了他的羊肉。

&ep;&ep;“今日晚上家宴,你陪我出席。”李崇云落下棋子,看向对面周锦,“三弟新猎了只熊,请你吃熊掌。”

&ep;&ep;“不去。”周锦落下棋子。

&ep;&ep;“为何?”

&ep;&ep;周锦无奈地叹了一声:“你的家宴,带我去干嘛?我是你家人啊?”

&ep;&ep;李崇云落下黑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宇吵着要见你要几天了。”

&ep;&ep;“小宇要见我随时都能见!”周锦冷冷地打量李崇云,“你想让你弟弟妹妹们见我作甚!”

&ep;&ep;“你也是我义弟,长得也不赖,有什么不敢见的。”

&ep;&ep;周锦冷笑,“你少拿话激我,我说不去就不去。”

&ep;&ep;“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ep;&ep;周锦哼了一声不悦地丢了棋子,转身狠狠戳了两下炭盆里的红薯。

&ep;&ep;李崇云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到了晚上直接拿斗篷裹了抱进软轿。

&ep;&ep;周锦气鼓鼓地瞪了他一路。

&ep;&ep;无论他说什么都别过头去不理他。

&ep;&ep;李崇云发现自己不但不生气,反而感觉有点可爱,逗起来十分上瘾。

&ep;&ep;周锦不喜欢家宴的场合。

&ep;&ep;以前家宴上,他总是最受挤兑,却还总得陪着笑脸。

&ep;&ep;如今他虽然不用陪笑了,但每次周鋮和夫人来和燕来聊天的时候,他都有一种这热闹不属于他的疏离感。

&ep;&ep;尤其是所有人都醉了,只有他还醒着的时候,这种感觉最强烈。

&ep;&ep;蛊虫真残忍,让他清清醒醒长长久久地活在这人世间。

&ep;&ep;周锦十分怀念以前三杯倒的自己,由衷希望再能醉倒大梦一场,做个被柴米油盐所困的俗人,该有多好。

&ep;&ep;也不知道文伯动不动就取他的血拿去干嘛了,若是真能帮他研制出抑制蛊虫的解药,该有多少。

&ep;&ep;唐雀说他这位师哥是个奇才,医学造诣比他还高出几个层次,专治疑难杂症。就是做人差了些,四处行医,四处留情,单身到耄耋之年,没有娶妻,倒是生了很多儿子。若不是在燕国皇室担了太医尊之职,俸禄优渥,估计早被那些追着他讨债的娘子们打死了。

&ep;&ep;“听说他去年老来得子,又添了个女儿,不过这次他倒是想娶这孩子娘,可惜人家在家养胎这数月和他徒儿好了,生了孩子便和他关门弟子跑了,你这次去帮我送点钱,师兄弟一场,替我宽慰宽慰他。”

&ep;&ep;周锦每次看到文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