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了很久,屋顶上没有其他声音了,沈晨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鼻息间又全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味道,周身暖暖的,说不出的安心。

&ep;&ep;胡思乱想中,沈晨就这么窝在战大将军怀里睡了。

&ep;&ep;第二天沈晨醒来,床边是向日葵一般的管家。

&ep;&ep;“少夫人醒了。”

&ep;&ep;“……嗯。”

&ep;&ep;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管家今天特别开心?

&ep;&ep;管家能不开心吗?昨晚他都看到了,他家将军温柔地搂着他的夫人……后来的事情他没好意思看,但从今早上将军的脸色以及少夫人的脸色就不难猜出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p;&ep;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ep;&ep;沈晨休息了几天就到老夫人跟前伺候着了,好在老夫人虽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说话也含枪带棒,至少没像之前那样一顿饭吃一个时辰。

&ep;&ep;从老夫人那里回来,沈晨自己吃了饭,休息片刻就去厨房学做饭。

&ep;&ep;他虽没有什么天赋,但一段时间下来,也学会了几道简单的菜。只是点心,不管味道如何,沈晨始终不能把圆子做圆,更不要说其他花样了。

&ep;&ep;这段时间以来,他还习惯了战扬闷声不响地爬上床,然后伸手搂着他就睡觉。

&ep;&ep;反抗无效,时间长了,要是战扬回来得晚了他先睡,等对方上床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地往里挪一挪,给战将军让出位置。

&ep;&ep;沈晨已没力气嫌弃自己的“奴性”,每日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闲暇就写点东西打发时间。

&ep;&ep;战扬繁忙的公务也终于告一段落,今天回家还早,他原想着去泡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睡一觉,哪想才进了门就看见一个丫鬟在门口张望,见到他脸上露出惊喜。

&ep;&ep;“奴婢见过将军。”秋叶话才出口眼圈就红了,她抿紧唇,十分委屈的样子。

&ep;&ep;下人的事情都是管家在管理,鲜少有不长眼的将事情捅到战扬面前来。秋叶虽壮着胆子拦了战扬的路,身板却微微有些颤抖。

&ep;&ep;战扬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问:“有事?”

&ep;&ep;“将军,奴婢是……是替老夫人伸冤来了!”秋叶一咬牙,把事情都说了。

&ep;&ep;她说,管家不顾老夫人身体,竟不让大夫去替老夫人看病;又说管家恶意克扣老夫人的用度,暗地里给老夫人使绊子。

&ep;&ep;战扬听下来,秋叶的意思无非就是老管家看老夫人不顺眼,仗着自己管事就在府中作威作福。

&ep;&ep;他原不想理会,但又想到之前管家说起这事时候提到沈晨,离开的脚步一转,去往老夫人的院子。

&ep;&ep;秋叶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眼里那将落未落的眼泪显得尤其可笑。她小跑着跟在战扬身后,心里想着,这回帮老夫人出了气,老夫人一开心她日子也就好过了。

&ep;&ep;战扬到老夫人院子的时候下人正准备撤了午饭,见他忽然过来,管老夫人膳食的大丫鬟忙吩咐下去重新准备。

&ep;&ep;“不必,我吃过了。”战扬道。

&ep;&ep;他坐在一边,等丫鬟们收拾干净了,老夫人这才转头过来,挂着假惺惺的笑问:“将军公务缠身,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太婆?”

&ep;&ep;沈晨也没来得及离开,规规矩矩地在一边站着呢。一听老夫人这口气,心知要糟糕。

&ep;&ep;战扬倒是气定神闲,上下打量了老夫人一眼,道:“老夫人一日三餐,下人可有为难?”

&ep;&ep;老夫人不知他是何意,转了心思小心答道:“没有,挺好的,就是……”

&ep;&ep;她本想借此机会数落一下沈晨,没想战扬得到她的回答就又问了一个问题:“那四季衣物,都还备着?”

&ep;&ep;这下老夫人脸色挂不住了,就算这个孙儿不懂人情世故,这么跟长辈说话也是不该的。她冷着脸,道:“将军这是何意?”

&ep;&ep;“她跟我说管家暗中克扣老夫人的用度,既然有饭吃,有衣穿,又见夫人身体健朗。那,管家是从哪方面为难了老夫人?”他指了指秋叶。

&ep;&ep;他话一出,屋子里静了整整一刻钟。

&ep;&ep;沈晨目瞪口呆地看着战扬,心想战将军果然不是凡人,这番话说得一点情面不给,他还一副坦荡荡的样子,那双黑眼睛里一点情绪不染,好像与人谈论天气一般。

&ep;&ep;再看一边的老夫人,脸色气得铁青却愣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不敢对战扬发火,只好狠命地瞪着多嘴的丫鬟。

&ep;&ep;战扬等了片刻不见老夫人说什么,他站起身来,看见沈晨站在一边,眉头不由得又皱起来,转头问老夫人:“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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