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话倒也没错,许连琅细细咀嚼这句话,明明觉得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含义,但她还是没有深思,依然是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对,因为是你,这件事变得坏透了。”

&ep;&ep;“我知道了。”

&ep;&ep;先前路介明已然猜到过,但猜到时,总是给自己留有一线希冀,只要她不亲口说,他就可以当作不是这样的。

&ep;&ep;如今明明白白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基本上算是将他判了死刑。

&ep;&ep;他高大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没什么存在感,空气中只有许连琅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ep;&ep;她闭了闭眼,无力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殿下,明明我好不容易才走进你的生活,明明你也是好不容易才接纳我,但这才几年,为什么就变成了这种样子。我忤逆顶撞了娘娘,是我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是你叫几声姐姐,我就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姐姐的。”

&ep;&ep;这话太过于悲伤,不知不觉间,眼眶便是湿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成不了真的姐弟。”

&ep;&ep;“若是可以,我能尽早离宫就好了。”

&ep;&ep;死一样的沉寂在空间中蔓延,让人心慌让人窒息。

&ep;&ep;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路介明蹲下来了身子,他强硬的扳过来许连琅的身体,许连琅敌不过他的力气,挣扎了几下变放弃了。

&ep;&ep;他让她平躺起,凤眼撤掉了所有的柔情蜜意,只余单调的祈求,他靠近她,却又开始学着保持其距离,为她清理面颊上的伤口。

&ep;&ep;“你说过的,你二十五岁出宫时,恰是我弱冠前一年。你定备好弱冠礼,亲手交给我。”

&ep;&ep;他轻手轻脚,清理着血痂,他笑的勉强,但他相貌实在是好,这样的笑意反而让他像极了高山雪莲花,清冷孤傲,但细看之下,又是无尽的孤独,可解万毒,立于高癫之上,渴望着有人作陪,哪怕来人想要摧残他。

&ep;&ep;“你不能食言的。”

&ep;&ep;他温言温语,“姐姐想要什么,我都去做。母妃性子不好,这两年对姐姐多有刁难,我看在眼里,有过劝阻,但终究是没起到作用,是我错了。又因为我的言行举止让姐姐受此诬赖,更是我的错。”

&ep;&ep;“但我求你,别离开我。”

&ep;&ep;“我这么让你失望了吗?”

&ep;&ep;十四岁的少年,肩膀已经可以挑起担子,脊梁骨直如青竹,却为她折断了所有。

&ep;&ep;许连琅错开眼,她是只埋头在沙地的鸵鸟,躲着避着一切,当年中元宫宴的那对母子全然变了。

&ep;&ep;她看着少年早就结实的臂膀,还是没有遂了他的愿,她若是心硬起来,便真的可以如铜墙铁壁。

&ep;&ep;“殿下,我陪你四年,若你真的顾念这四年我所做的一切,就在你有权力可以让我离宫时,放我走吧。”

&ep;&ep;容嫔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她怕这最后一根稻草会成了路介明,既然未来终究是分道扬镳,不如来的早一些。

&ep;&ep;所有的吵闹都是由一件小事开始的,但小事背后的隐患从来没有解决过,许连琅想要连根拔起。

&ep;&ep;她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在事件的发展超脱了她的控制之外,她就做好了脱手的打算,她不是个自私的人,但这样对于路介明来说实在残忍。

&ep;&ep;明明昨日他们才好言和好,今日又轰然崩溃。这让昨天的种种像极了笑话。

&ep;&ep;就如容嫔所说,他们之间的亲近,不合适,尤其是在这种时间,她又不傻,张成什么身份,屈身来热河行宫教导,这件事已经昭示了路介明回宫之事,板上钉钉。

&ep;&ep;一旦回了皇宫,云泥之别。

&ep;&ep;耸云阁才刚来了伺候的新人,她就控制不住心里疯长的惧怕心思,哪怕被路介明的温柔敬重对待压制住,但念头一起,就已经在心里落了根。

&ep;&ep;她害怕自己被欲望吞噬,都是俗人,当荣华与美色交叉在一起,她又能保证自己不心动吗?

&ep;&ep;她冷笑,就在前几天,她就真的为路介明的美色心动了。

&ep;&ep;哪怕可以找到诸多借口,但心里的动静不是假的,容嫔那番话又正好戳了进去,她的恼怒中,很难不说有没有羞愧的成分。

&ep;&ep;“殿下,我没你想的那样好,人心是肉长的,人就是会贪婪,也许娘娘说的没错,我可能也有利欲熏心的那一天,与其如此,不如早些掐断。”

&ep;&ep;“我记得,你有亲皇姐的。三公主待你好,血浓于水,定是不一般的。我也有自己的亲弟弟,你忘了吗?”

&ep;&ep;“答应我吧,只有你答应了我,我才会好受一点,才会有些盼头。”

&ep;&ep;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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