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确实有些慌张,还是宣王妃点醒了我,殿下以身犯险只为剿匪,此等有功之事陛下心中有数,我与母后此时都不可冲撞父皇,以退为进,才是正理。”

听了这话,凌靖安也不由得惊诧,没想到宣王妃竟如此真心劝慰。

沈婧溪却低下头,抿了抿嘴唇犹豫再三,随后竟起身在她夫君面前行了一礼,怎么也不肯起身,“殿下,家父是一时情急才会......婧溪未能为殿下留住身后人脉,对不住殿下。”

“快起来。”他赶紧将人扶了起来,复而轻轻环住她纤瘦的腰身,“错不在你,我也不会为难岳父的,你放心。”夫妻多年,他知道她与旁人不同,她与他共患难,亦是他的知心人。

嘱咐乳母将小世子抱下去好生照料,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随后在她耳边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只珍惜那些留下的人。”

屋外寒冬飘雪,寝房中却泛起氤氲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