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里握住了那只向他伸过来的小手,抿着唇不说话,接着起身跟在她后面走。

路也长,夜也长,两个人手牵手并排走着,谁也没再提结婚的事。

原本以为他们躲避到这个小岛上就会不受打扰,那些八卦也会过两天就慢慢被人遗忘掉。

可是不知是为何,舆论一波又接一波,热度不降反升。甚至梅桑的父母亲自杀回国来接受小报的采访,说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让季北里必须要娶了自己的女儿,不能让她白白被玷污了清白。

季氏集团当然也深受影响,就连远在奥地利的梅林也打电话给季北里,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做事要有分寸,不要对不起桑桑。

季北里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他必须要亲自出面去解决这件事情,才能还原真相,让月白也能安心地跟他结婚。

临走时,他捧着月白的脸:“你就在巫屿,我很快就会解决好。等我回来的时候,答应跟我结婚好吗?”

月白闭着眼睛,抱住他的腰,将耳朵轻轻贴在他的左胸上,听着他熟悉的心跳声。

她点点头,轻启薄唇:“快回去吧,我等你回来。”

季北里走了,那天天还没亮,他趁着月白还在睡梦中,赶了最早的一班轮渡离开了小岛。

他想要快点处理完这件事情,然后回来迎接他的新娘回家。

季北里走后,月白在岛上无事可做,每天除了遛遛狗,就是去帮苗苗看孩子,帮花婶儿看看店。

一一是个招人喜欢的狗子,来岛上不久后就跟家家户户搞好了关系,经常会去串门,蹭吃蹭喝。小镇上也不像大城市,无拘无束的,月白就没有拴着它。

可是这一天,一一走丢了。过了晚饭了时间了它还没回来。

月白第一个就是个苗苗打电话,一一跟苗苗熟,经常闻着味儿就跑过去了:“苗苗,一一今天有去你家吗?”

“没有诶,今天一天我都在店里,家里也没人。怎么?走丢了吗?”

“是啊,现在还没回来呢。以前出去玩天一黑它就知道回家吃饭的。”月白着急得很,“你说它会不会是跑进海里去了?它会不会淹死啊?”

苗苗笑了:“不会的,狗狗基本天生都会游泳的,怎么可能淹死。可能就是贪吃躲在哪个邻居家吃好吃的吧?你再找找。”

“行,我出去找找。”

说完月白就冲出门去,走的时候还特意没有关灯和锁院子门,心想万一它自己跑回家了。

月白周围的邻居的问了,都说没看见,它经常去串门的那几家养了狗的人家也说今天一一没去。

没办法月白只能顺着海边去找,没准这只傻狗真的就跳海里玩耍去了。

在海边堆沙子的几个小孩听见她在喊一一的名字,跑过来问她:“小白姐姐,你是不是在喊你家的狗狗?”

月白蹲下来,看着小孩儿说:“对呀,你们有看到它吗?”

小女孩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小手指指着远处说:“我刚刚看到了,它往那边跑过去了。”

月白捏捏她的小脸蛋,温柔地笑:“好,谢谢你小涵涵。”

小女孩有些害羞地扭着手指,露出几颗糯米般的乳牙:“不客气哦~小白姐姐我可以带你去。”

月白摸摸她的头,拒绝了:“姐姐一个人过去就好了,涵涵玩一会儿就该回家了哦,不然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哦。”

她顺着女孩说的方向,一路找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喊:“一一!一一!”

现在这个时候气温还不够高,到了晚上,气温降得也快。海风吹着已经有些凉意。

“一一!快出来!”

月白挨个去查看了那些礁石缝,担心万一它被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可是都没有,直到她找到了那棵她埋藏心愿瓶的橄榄树,才看到一个模糊的小影子在树下动来动去。

她跑过去,大喊一声:“一一!”

果然一个小白团子立马朝她飞奔过来,一下子扑进它的怀里。

它的四个小爪子已经占满了污泥,她根本顾不上蹭得她满身的泥巴,就拎着它开始说教:“你怎么自己跑这么远呢?到时间也不知道回家吃饭?万一你被坏人抓回家怎么办?嗯?那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只能变成狗肉火锅了!”

小白团子委屈巴巴地扒拉她的衣服,使劲往她身上拱。

她没办法,这傻狗也不爱听它唠叨,只能抱它在怀里,往橄榄树走过去。

她隔老远看到它一直在树底下刨着什么,刨了一身的泥。

等她到了树底下,才发现一一竟然把她埋藏在树洞里的心愿瓶给刨出来了。

这狗东西!

居然能找到这个,真是狗鼻子。

月白已经很久没有再写过新的心愿放进瓶子里了。她拿起瓶子仔细看了看,幸亏没有被摔破,这可是她成长的见证啊。

可是,等等!这里面好像有什么?

里面有一张纸条跟她以往放进去的心愿条不一样。她以前写的纸条都是裹成小卷儿,系好然后才放进去。

可是这里面有一张没有裹成卷儿,而是折叠成心形的。

这一定不是她写的!会是谁放进去的呢?

她将纸条全部倒出来,然后拿了这个心形的,摊开来。

一张皱巴巴的便签纸,上面只有短短的七个字:你愿意嫁给我吗?

月白一看到这个潦草的字体,除了季北里那家伙,还有谁?

她把纸捏在手心,捂住脸,笑了:“真是一个笨蛋!”

一一凑过来脸她的脸,两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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