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元宁本想叫上嬷嬷,不曾想,因天气变化,嬷嬷不小心着了风寒。最后,还是一行六人,向着谷神庙出发。

&ep;&ep;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之前人来人往的谷神庙,竟无一人。周元宁下了马车,继续往里走,庙里更是一片狼藉。

&ep;&ep;地上满是碎瓷片,谷神像也被毁的差不多了。神像面上被泼上了红色的东西,有一股子的腥臭味。原本堆在一起的稻谷四散开去,铺满了整个地面。

&ep;&ep;“啊!”维夏不由得惊呼,“主子,您看看,这是怎么了?”

&ep;&ep;周元宁皱着眉,正想向前,云来拦住了她,“主子,小心有诈。”说完,云来小心翼翼向前走去,走至神像前,弯下身,拿手抹了那暗红色东西,放到鼻子下细嗅,“是血!”

&ep;&ep;维夏和陶陶满脸惊恐,听到这话,急忙捂住鼻子,打起退堂鼓。

&ep;&ep;佩秋到是镇定,扶着周元宁,“主子,这里味道不好,您还是到外面等着,看看他们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ep;&ep;周元宁面上没什么表情,留下云来和燕来在庙里探查,其他人都回到马车里等待消息。

&ep;&ep;片刻之后,两人一起出来。云来回话,“主子,属下在庙里没有发现尸体,也没有发现打斗痕迹。”

&ep;&ep;周元宁疑惑,“这倒是奇怪,怎么会有血?”

&ep;&ep;云来回道,“怕不是人血,属下在角落里发现一条黑狗的尸体,估计是狗血。”

&ep;&ep;陶陶惊呼,“黑狗血!”

&ep;&ep;一行人都扭过头去看,陶陶发觉不妥,连忙下跪,“是奴才多嘴了。”

&ep;&ep;周元宁并不在意,“听你的话,你是知道些什么,讲出来听听。”

&ep;&ep;陶陶缓了口气,“奴才长在乡下,主子怕是没听说过,这黑狗血可是用来辟邪的,它可是有大作用的,专破鬼祟。”

&ep;&ep;周元宁沉思片刻,“去陈家村。”

&ep;&ep;陈家村也是冷清,一路上,农田里都见不到几个劳作的人。到了陈然家,大门紧闭,陶陶上前敲门,无一人应答。

&ep;&ep;陶陶苦着脸回来,“主子,没人。”

&ep;&ep;此时,去探查消息的燕来也回来了,“属下问过那些在田里的人,说是官老爷不让拜谷神,前两天让人都砸了。”

&ep;&ep;“陈然家又是什么情况?”

&ep;&ep;云来面露难色,“陈然犯了事,说是蛊惑百姓,妖言惑众。被关押在县衙里,明日就要开堂问审。”

&ep;&ep;“走,去县衙。”

&ep;&ep;陈家村离县里不算远,周元宁一行人驾着车,也是行了半个多时辰,到了城里天都有些暗了。周元宁先是找了一客栈歇下,派云来和燕来去探查,不消一盏茶,云来先回来禀告。

&ep;&ep;“公子,这东江县知县孙柯明,是麟嘉十四年的进士,自十四年外放后,一直在东江县任职,未曾升迁。”

&ep;&ep;周元宁沉思片刻,“我记得十四年,是姜鸿达为主考官啊。”

&ep;&ep;佩秋接话,“奴婢也记得,就是如今的礼部尚书姜大人,不过,十四年的时候,他还只是侍郎。”

&ep;&ep;维夏道,“这孙大人莫不是想升官,才拿谷神庙说事,不然,那庙好好的,怎么就招惹到他了?”

&ep;&ep;佩秋请示,“主子,咱们要不要去会会那孙大人?”

&ep;&ep;“不着急,再等等燕来。”周元宁拒绝了佩秋的提议。

&ep;&ep;燕来是在周元宁用完饭的时候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还带过来一个人。远远的,周元宁没看清,只觉得是个老人,衣衫褴褛,佝偻着背,等走到近前,周元宁才认出,这不是陈老丈吗?前几日,他还是精神奕奕的,怎么才几日,就变成这副模样?

&ep;&ep;周元宁起身,“老丈,这是怎么了?”

&ep;&ep;陈老说不话来,浑身都在抖嗦,还是燕来帮他说了,“陈老前几日就来县里了,想给他侄儿说情,知县老爷不理会,直接就被赶出来了,被我看见了,我就带回来了。”

&ep;&ep;周元宁让佩秋斟茶,亲手端至陈老面前,“您先喝杯茶,缓缓,您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小子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还是愿意试一试。”

&ep;&ep;陈老神情落寞,茶端起许久,最后,还是放下,“我陈清大小也是个秀才,如今,连自己亲人也就不了啊。”

&ep;&ep;维夏劝道,“老丈,您碰上我们公子,何不试一试?”

&ep;&ep;陈清看了眼周元宁,“看小公子模样,也是富家出生吧,可你就算再怎样,碰上官府,也不管用啊。”

&ep;&ep;陈清站起身来,“小老儿还是感谢公子,这事,你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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