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过澡,换上干净温暖的棉衣,唐易带着温言去楼下吃饭,他一整天光吃干馒头了,现在肚子里又饿又馋又渴,急需一顿大餐滋润一下干涸的肠胃。

楼下大厅已经是熙熙攘攘,没有空桌了,只能和人拼桌。唐易扫了一圈,正好看见同行的三个少年,少年们也看见了他,连忙招手让他俩过去,他们那边挤挤还能挤出两个位置。

唐易和温言走过去坐下,唐易虽然很馋很饿,但是依然保持着小心谨慎,没有敢点重口的菜,只点了一盘小葱炒鸡蛋,一小盆白菜炖肉,一大碗萝卜汤,再加上两碗大米饭,都是好消化又不容易吃坏肚子的东西。

三个少年都是狼吞虎咽,唐易也疯狂往嘴里扒饭,饿极了的模样看的温言一阵心疼。

一大碗米饭下肚,肉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唐易总算觉得饱了,他这时候才来的及和少年们说话,这才发现段云飞没有下来吃饭,便问:“段云飞呢,他吃过了吗?”

三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没看见呀,难道他还没吃吗?”

一个少年想了想,说:“我见着他回来进屋了,但是没见到他来吃饭,我回屋先洗了澡,费了些时间,许是他先吃饭,刚好错过了?”

几个少年点点头,都觉得有道理,唐易眉头皱了一下,他年龄大,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些小少年当做需要照顾的弟弟们来看,这时候少了一个,他怎么也不放心。

“走,去看看。”唐易说着站起身,三个少年也跟着起身,然而其中一个家长拉住了自己孩子说:“明日还要考试,今晚需得温习功课,还要早些休息,我们家阿连就不去了。”

唐易脚步一顿,接着另外两个家长也说:“对啊,这才第一场呢,后面还有四场,得养足精神才好,我看还是散散步消消食儿,早点歇息的好。”

唐易心中一阵恶寒,傅先生曾说过这几个孩子品行都还不错,可他却觉得其实不怎么样,他们的品行只能保证他们考试不作弊而已,却不能保证他们做一个三观正的人。

他冷冷扫过那几个理直气壮的家长,决议回去要和傅先生说一声,此次考试之后再不与这几家人交往。

他一言不发,拉着温言上了楼,几个家长看出他生气了,被他冷冽的目光惊了一下,但是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一个家长嗤笑道:“愚蠢,若是那段云飞没事还好,若是病了,他这么过去怕不是要过了病气,这节骨眼可不能冒这个险。”其他家长纷纷称是,心中嘲讽了几句便带着自己孩子上楼了,有两个少年似乎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并不敢反抗自己的家长,只能悻悻跟着回房。

温言也感受到了唐易的怒火,安慰道:“别为他们上火分心,你们不过是互相作保而已,此次考试之后,莫在来往就是。”

唐易气道:“阿言你不知道,我们报名那天回程,傅先生说有一本题集会对我们很有用,我们都买了,段云飞没钱买,只好在车上去看别人的,结果那个叫阿连的少年,竟然把书侧了过去不给他看,如此品性之人若是之后考中秀才教人读书,该是多么误人子弟,若是进入官场,又将带起怎样一股风气!”

温言也皱了眉头:“确实不太好,不过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做好自身就可以了,相公,我猜你一定给段云飞买了题集对吗?”

唐易嗯了一声。

温言柔声笑道:“我相公品行才是真的好。”

唐易被他这一说,气消了大半,捏了捏温言的小手,这时候已经到了段云飞房门口,唐易敲了敲门,没人应答,直觉不太妙,便大声说了句得罪了,而后推门而入。

房间里乱七八糟,不见段云飞身影,唐易往床上看去,看见了缩成一团的段云飞。

“不好!”唐易摸了摸段云飞的额头:“发热了,阿言,你快找店家去请大夫来。”

温言应了一声,连忙跑下楼去找掌柜的,这县城他不熟,那里有大夫也不知道,只能依靠掌柜的。

掌柜的是个热心肠,一听有考生发热,知道是大事,连忙找小二去请了附近一位老大夫来。

老大夫得知这孩子要参加考试,一咬牙给开了一副劲儿大的药:“他明日若还想考试,就得用这个药,两个时辰内就能退下热来。”

唐易问到:“可有后患?”

老大夫说:“后患就是明日会有些头疼,但是总比昏迷不醒强,起码能进考场。”

唐易知道段云飞的心气,也知道这次考试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当即决定:“开!”

老大夫写好药方交给温言,温言带着店小二亲自去抓药熬药,然后给段云飞灌下,等段云飞出了一身汗,退了烧醒过来,客栈里已是静悄悄,大多数人都已入睡。

这药果然如老大夫所言,头疼后遗症明显,段云飞捂着欲裂的脑袋给唐易和温言道谢。

温言给他端来了热粥,粥是掌柜的让厨房留下的,一直在锅里热着,熬的很稠,装了满满一碗,粥里面加了青菜丝和少量肉丝,加盐少味道清淡,正适合这时候的段云飞。

段云飞感激不已,一边喝粥一边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段云飞也是第一次参加考试,经验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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